此时，重伤吐血的柳千秋，背后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才那一瞬，她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而且，她确信，对方还是留手的。
不然，别说是她，整个柳家都可能死绝。
原本她以为她能成为至尊，便有资格成为顾家拉拢的对象。
但现在，她终于明白，她只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顾家的恐怖。
三千荒域顶级的长生家族，其实力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
即便是他至尊，在顾家眼中，或许也不过是只强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明白这点，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多么愚蠢。
更加明白，柳如烟和顾云解除婚约，是多么一件荒唐的事情。
她捂着胸口，缓缓跪倒在地，高声说道：“柳家知错了！”
“还请顾家尊者高抬贵手，饶我柳家一条生路。”
“我柳家愿意全心全意臣服于顾家，成为顾家的附庸之族！”
苍穹之上，一道冷笑声响起。
“附庸家族？”
“你们也配？”
“当年，若不是族长一时兴起，在你柳家给我家少主选了一个妾室！”
“就凭你柳家这点底蕴，也配跟我顾家扯上关系。”
“你们不知感恩，好好效忠少主，竟膨胀自大，觉得是我顾家在拉拢和讨好你们柳家！”
“你可知，别说你区区一个至尊初境，就算你大帝境，我十三祖也不是没杀过！”
柳千秋全身一颤。
她并觉得对方是在吹嘘，而是人家真有这个实力。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
顾家十三祖竟然有如此实力。
明明还不是大帝，竟然有斩杀大帝的能力。
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为什么同样是至尊，差距会如此之大？
柳如烟也是咬紧了下唇。
至此，她也明白了。
顾家能看上她，原来并不是因为什么无上体质，只是一时兴起。
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在顾家和顾云眼中，什么也不是。
她立马高呼。
“如烟知错了，如烟愿意履行婚约，嫁给顾少……做妾！”
“还请尊者，帮我柳家渡过难关！”
然而顾家那道声音却是更加轻蔑的笑了起来。
“做妾？”
“你现在连做妾也没有资格！”
“少主乃我顾家零号序列神子，身份高贵，你这种小家族子弟，若不是走了狗屎运，刚出生时就被家主看重，你觉得你有资格做妾？”
“你给少主做侍女，都未必有资格！”
柳如烟全身一颤，顿时愣在了原地。
什么……顾云是顾家零号序列神子？
她也曾经听说过，顾家有十三位序列神子，各个都是逆天之姿态。
序列号越是靠前，越是恐怖如斯。
而顾云竟然是零号，即便是顾家历史上都不曾多见的零号！
她顿时后悔万分。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一时间语塞，只是两眼酸涩，留下两行后悔的泪水。
这下，柳家上下终于醒悟了。
什么叫坐井观天，什么叫夜郎自大。
他们柳家便是。
曾经的他们，竟然觉得自己能跟顾家平起平坐，竟然觉得可以不用把顾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