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舟再次转移话题，“你是要让我一直这么光着？”
姜棠：“···”
她用消毒棉球沾了碘伏，“你忍着点。”
她用棉球轻轻涂在伤口上消毒，“疼吗？”
贺聿舟紧紧咬着牙关，“你的手别抖。”
姜棠：“···”
她从没处理过这样的伤，伤口又大又狰狞，能不抖吗？
消完毒，又在伤口上洒上药粉，然后裹上纱布。
这些手续弄完，姜棠已经出了一身汗。
“这里没你的衣服，还是穿这身吧。”她说。
贺聿舟说：“顺便帮我洗个澡。”
姜棠骂他，“前几天谁帮你洗的澡，你找谁去！”
真是拿她当佣人使唤。
“从你的猫咬伤我到现在，我都没好好洗个澡了。”贺聿舟问她，“你讲不讲点良心？在楚城的时候，你要留你的花辫子，都让我帮你洗。”
姜棠有点不占理，可是，“什么花辫子？！那是彩辫！”
贺聿舟的电话响起。
“帮我拿一下电话。”
“我是你的佣人吗？”姜棠嘀嘀咕咕的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
聿杉来电。
姜棠把电话塞进贺聿舟的怀里，“你的好妹妹又要跟你告状了！”
贺聿舟把人拉到沙发上，一起坐下，才接起电话，“聿杉。”
“大哥，你今天不回家？”贺聿杉问。
姜棠随手拉过贺聿舟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又把耳朵凑到了贺聿舟的手机旁，她也想听听贺聿杉又要告她的什么状。
贺聿舟说：“不回，有事吗？”
贺聿杉说：“我就是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段沐凡给姜棠送了手链，还扔掉的事？”
贺聿舟语气不变，“姜棠告诉我的。”
贺聿杉不高兴两人的关系这么好，“她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贺聿舟说：“聿杉，我跟姜棠的关系比你认为的好很多，她跟我讲这些很正常。”
“大哥，你忘了···”
“行了。”贺聿舟打断她，“我跟她的关系怎么样，都不影响我们的兄妹关系。”
贺聿杉的声音闷闷的，“可我感觉你对她越来越好了！”
贺聿舟说：“你才是我的妹妹。”
贺聿杉：“···”
贺聿舟说：“好了，别东想西想的，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就看见姜棠撇着小嘴，一脸嘲讽样。
“真是羡慕贺聿杉，有你这么一个不分青红皂白都护着她的人。”
她嘴上阴阳怪气的，实则心里羡慕，她也很想要贺聿舟这么坚决的维护她，像是很多年前一样。
贺聿舟问她，“你能做到像聿杉那样，不管一切的永远站在我这边吗？”
姜棠说话的底气没那么足，“当然能！”
贺聿舟半个字都不信，“你不出卖我，我就谢谢你了。”
这句话，姜棠可不爱听。
她使力的拧他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
就是因为她不出卖他，才得罪了贺聿川，现在一回家都得提心吊胆的。
贺聿舟：“不知道是谁，指证我在外面包养女人，讲的可是绘声绘色。”
就这一条，堵得姜棠无言以对。
姜棠恼羞成怒的推他，“你给我滚！”
“说不过就撵人了？”
姜棠气得胸口起伏，“贺聿杉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在这个家里，我没资格也没胆量去维护谁。”
贺聿舟问她，“你想要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