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归低着脑袋，慢吞吞的继续刷牙，被他随意扎着的长发轻轻散落出了一缕发丝，微微遮了他失落的面容。
白瑶走过来抱抱他，“我会记得想你。”
厉归单手搂住她，低低的“嗯”了一声。
白瑶这次出门前又拿了几颗糖塞进口袋里，背着包，拿起安全头盔，她与家里的男朋友挥挥手告别，走出了房间去等电梯。
恰好，她碰上了住在楼上的邻居。
白瑶打了声招呼，“早上好，露小姐。”
露小姐扯出了一抹微笑，“早上好。”
露小姐的声音格外动听，据说以前是歌剧团里的王牌，她长得漂亮，打扮又时髦，波浪卷，缎面长裙，贵气逼人。
像是露小姐这样的大美人，在择偶方面当然也可以有许多选择，白瑶看过露小姐隔三差五的带着不同的男人进了大厦，倒是没有注意过那些男人什么时候离开，别人的私生活与白瑶没关系，她也不曾多问厉归。
露小姐好奇的打量着白瑶，想说些什么，但瞟到了白瑶身后，她强忍好奇心闭了嘴。
露小姐在二楼出了电梯，白瑶到了一楼，走到大堂，周正还是一如既往的躺在躺椅上，手里的美女杂志又换了一本。
周正收了杂志，面露微笑，“早上好，白小姐。”
白瑶挥了挥手，“早上好。”
玻璃窗里倒映出了诡异的画面。
白色的人影如鬼魅般跟在后面，又转而贴着墙，躲在了那盆绿植后，扒拉着叶子，偷偷摸摸的盯着女孩的背影。
周正一言难尽的收回目光。
白瑶想起了什么，走回来说道:“我忘记说了，周先生，麻烦你帮我和厉归说一声，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可以带东西给他吃，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盆栽后的人伸长了半个身子，用口型说:“碎——碎——冰——”
周正清了清嗓子，“我猜……应该是碎碎冰。”
白瑶歪头，“不知道厉归会想要什么口味的碎碎冰呢？”
周正瞄了一眼盆栽那儿，再清清嗓子，“应该是草莓味的。”
白瑶考虑到今天要晚归，摸了摸下巴，大方的说:“再补个草莓蛋糕，可以吗？”
周正像是发了癫，不符合人设的拼命点头，情绪激动:“可以可以！就要草莓蛋糕！”
白瑶一笑，“那就带草莓蛋糕。”
她转身走出大门，瞥了眼玻璃窗，戴上了安全帽，骑着小电动走了。
周正咳嗽了好几声，把缠绕在自己脑袋上的丝线扯了下来，因为丝线扯出来了裂缝，他不得不又掏出502胶水，对着脖子上的缝隙洒了进去。
周正沧桑的目光落在那个趴在玻璃窗上，仿佛成了纸片的白色身影，没法忍住，他低声骂了句:“变态。”
紧接着，他又想起白瑶每一次离谱的举动，她明明知道自己在被跟踪，却永远都是暗戳戳的享受的模样。
周正悟了，又骂了一句:“变态中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