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她奇怪的反应，江晟立马反问了一句：“怎么，少了一颗有什么问题？”
“少一颗…会有什么问题？”宁秋棠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心里就跟抓心一样挠的不行，有什么话呼之欲出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这佛珠很重要，却说不出为什么重要。
江晟眼神诡异地盯着她，缓缓开口：“你忘了。”
宁秋棠卡壳了，她是忘记了？
“我不知道。”
江晟眼下的青色显得眼睛阴暗又冰冷，他毫不犹豫地问：“所以你一开始对我态度冷淡疏离是因为你做的那个梦，你觉得我和沈晚晚应该是在一起的，梦里你因为喜欢我惹怒我，我就极度残忍的伤害你，所以你一夜之间变了，最迫切的事就是远离我。”
他这么条理清晰地说出来，甚至没有丝毫铺垫，宁秋棠愣住，震惊地盯着他脸色阴郁桀骜的样子。
她不由得点点头。
“你确定真的是我，我真的虐杀了你？”
江晟看到她承认了，心里并没有特别高兴，也就是说那个梦也许并不是梦，谁还不知道前世今生？
沈晚晚不是沈晚晚。
宁秋棠也可以不是宁秋棠。
宁秋棠没办法回答他，如果是之前她可以信誓旦旦说，对，没错就是他做的，自己就是生不如死的被他虐杀了。
可是现在她没办法确定了，有种声音让她不要恨江晟，让她相信他。
她摇摇头，哑口无言。
江晟却用力抓住她的手臂，目光如鹰隼一样冷漠地盯着她：“那你呢，宁秋棠，你又是谁？”
“你是她吗？”
在他的认知里，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可如果宁秋棠跟沈晚晚一样是外来者，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真的虐杀她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不是宁秋棠。
宁秋棠瞬间理解他的问题，看到他眼里跟上辈子如出一辙的杀意，她立马把人推开！
“江晟，我是不是宁秋棠你认不出来吗！”
“你真的认不出来？”
“如果真的有人控制了我，你认得出来吗？”
江晟脸色极冷，毫不犹豫把她再抓回来，看着她跟记忆里不太一样的脸，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的记忆那部分真实。
他突然把人抱紧，声音少有的带了几分迷茫：“宁宁，我只有你，我只有你了！”
在这个分不清真假的世界里，宁秋棠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是他觉得唯一真实的人。
他必须抓住她。
宁秋棠的脸贴在他心口，听着他心跳规律的跳动眼睛红了一些，她没有回抱他，只是小声说：“你是在害怕吗？”
她也害怕，活了这么多年突然发现世界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甚至有什么人在极力阻止他们发现真相。
“我不是害怕，我是不知道，是什么都不知道。”江晟的心一下子静下来，慢慢松开她，垂眸凝视少女漂亮精致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