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然而敲门声仍在继续,莫名透着几分诡异。
沈珠楹握紧菜刀,心里开始打鼓,更加警惕了。
她下意识地就给傅斯灼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很安静。
“傅斯灼。”
“嗯。”
“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傅斯灼环视一圈,随即说,“马上就到家了。”
他说完这句话,随即抬手——
“咚,咚,咚——”
又敲了三下。
乖巧停顿了十几秒。
又敲三下。
沈珠楹听着电话里的敲门声,无语片刻,随即把门打开,正要开口骂他,男人高大的身影便顺势跌了过来,直接埋进了她怀里。
沈珠楹赶忙把手里的菜刀扔到地上,生怕伤到他。
她没好气地道:“你有病啊傅斯灼?摁个指纹就能进来的事一个劲的敲什么门,你知不知道这样……”
“嗯,老婆。”
傅斯灼整个人埋在她肩头,满足地蹭了蹭,说:“好的,老婆。”
沈珠楹这才注意到他浑身酒味,一脸迟疑地问:“喝醉了?”
“没有的。”傅斯灼低声笑了,仍然喊她,“老婆。”
“没有个屁!”沈珠楹凶巴巴。
“好凶啊,老婆。”他轻声说。
沈珠楹莫名听到了一股委屈的意味,像是某种大型犬科动物。
“好想你啊,老婆。”他沉默片刻,又说。
他终于抬起头,两颊有点红,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吻了上来。
他们接了一个缠绵湿润的吻。
他虔诚与她接吻,说是真的想你,老婆。
沈珠楹被他吻得腿软,心底什么害怕生气都没了。
狗男人!喝醉了还这么会!
一吻过后,沈珠楹牵着他的手,走到沙发前让他坐下。
她没好气地道:“坐好,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沈珠楹转身想走,却听到傅斯灼说了句,不要。
他攥住她的手腕,猛地往下一拉,沈珠楹就跌落在沙发上,傅斯灼整个人压下来,低下头,又吻上了她的唇。
“老婆,我就想吻你。”
他的声音缠绵悱恻,听着让人情动。
这还是傅斯灼第一次喝醉酒。
沈珠楹觉得新奇,也不急着给他熬醒酒汤了,低低急促地喘息着,命令道:“傅斯灼,你头抬起来。”
傅斯灼原本在咬她雪白的锁骨,听了她的话,动作顿住,抬起头来,笑了,说老婆,你好漂亮。
“你也好漂亮啊,傅斯灼。”
沈珠楹从初见时就觉得他漂亮,五官轮廓精致,再加上嘴角笑起来时漾起酒窝,真的很漂亮生动。
她食指戳了戳男人的酒窝,问:“你这个酒窝能遗传吧?”
她抬眼,注意到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眼,眼神迷离,于是便啧啧摇头,说:“害,我能指望你这个醉鬼说出些什么呢?”
“但是你睫毛真的好长哦。”沈珠楹捧着他的脸,漫不经心地开始玩他的睫毛,又问,“你的睫毛也能遗传吧?”
傅斯灼眨了下眼睛,睫毛“唰唰——”划过她的指尖,挠得她整个人心尖痒,再然后他埋下头,继续咬她的锁骨。
“不知道啊老婆。”
傅斯灼轻声道。
“那不如我们试试看。”
试试看,能不能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