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温热包裹着两个人，宋青恕感受到女人的指甲划过带着刺痛的感觉，她像是故意的一样，眼底露出一丝狡黠被他捕捉。
他抿着唇轻声道，“我书房里面有个保险箱，密码是你跟我的生日。”
“你的钱这么多，我又花不完，你的保险箱密码我不想知道，我要知道的是。”她踮着脚尖在他耳边和气，“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很早。”水流沿着男人高挺的鼻梁蜿蜒滑落，他声音沙哑的重复，被浴室里面的水汽包裹，显得很闷，“比你想象的要早。”
温羽，“高三？”
“更早。”
温羽瞪大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桃花眼眼尾微微翘，睫毛浓密纤长，惊讶的时候一点点表情，眼睛瞪的机会很明显。
“你转入十三中就是高三那年，更早，更早的时候我们都不认识。”
“我见过你，那个时候我们确实不认识。”
在她的世界里面。
他是一个路人。
温羽特别好奇，此刻她的心都被吊起来，但是偏偏面前的男人是个木头，比起说这些，宋青恕更想做的是问她，他低头马上这样做了，将她抱起来走出浴室，单手拿过睡袍铺在洗手台上把她放下。
温羽满脑子的好奇得不到满足，抓心挠肝。
但是现在的两个人没有共脑。
他被撩拨的只想睡她，温羽只想知道他第一次见自己是什么时候。
折腾到后半夜。
温羽嗓子哑了，被他抱在床上放下之后开始卷着被子当泥鳅，宋青恕隔着被子抱她，无奈的笑了一下，“我见过你两次，第一次是高二上学期，全市篮球联谊赛，你是十三中啦啦队队长。当时代表燕城篮球队的是一个叫秦天祁的篮球职业选手，那个时候他高三，很厉害，队里还有蒋炀，陆家绍，你跳完操跟黎婉灼一起给蒋炀他们送水。”
温羽也想起来了。
确实有这么一场篮球赛。
抽签决定，跟十三中比的是国宇中学的高中部。
那宋青恕就是国宇篮球队的。
温羽搜刮着大脑的记忆。
其实她对宋青恕是有印象的。
不过那种印象，只是听到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话。
当时她跟黎婉灼坐在台阶上看他们打球，身边一群小姐妹七嘴八舌。
“国宇那个男生背影看好好看啊。”
“正脸更好看，清清冷冷的。刚刚陈梓竹去找他要微信了，还没要到呢，好像叫什么青书。”
那一场比赛，国宇的运气不好，抽中了十三中，所以也只能止步于此了，当然了，比赛主打的友谊交流，但是完全被虐杀也不好受，十三中的秦天祁是省队的，而且十三中的教练更是专业，财力物力的支持，十三中除了教师力量雄厚，在这种比赛上也没有短板，全面发展。
且不说，这群公子哥脚下的鞋，都是专业定制的。
国宇被打的很惨，几乎是连着输球，唯一赢球的三次，都是宋青恕拿下的。
导致秦天祁一直标着他打。
所以温羽记得他。
但是印象很模糊，因为她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他就在她记忆的一个角落里面，两人没有对视，一个路人。
“9号，你是9号对吗？”
宋青恕有点惊讶。
“嗯。”他说，“不早了，睡吧。”
“你还没说第二次遇见我，你快说嘛。”
“再不睡明天起不来。”
听着他声音里面的困倦，温羽看了一眼时间，“好吧，那你明天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