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荨几乎喘不过气来，从第一位确认到最后一位，一瞬间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脸色差到极点。
“咋了没中？这才是正常的吧。”杜比蒂凑过来看彩票上的数字，试图安慰这个突变的赌徒。
“……等会？？？”猛然抬头望向电子屏幕，杜比蒂惊觉连最后几位都是一样的，一声嚎叫从胸腔中聚集，冲向喉咙。
白荨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杜比蒂的嘴，迅速把她拖回车里锁上了车门，并开启防窥模式。
眼见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白荨从手机上搜出今日开奖号码，连同彩票塞进杜比蒂手里。
“不是吧我艹？你是第一次买彩票吗？真掉饼了？？你丫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毫无预兆丝滑继承遗产又丝滑中奖？”对了N遍号码之后，杜比蒂开始数：“个十百千万十万……”
“不用看了，税后大概八千万。”白荨脸色依旧不好，“彩票给你，接下来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
白荨事先预约了一家餐厅，市中心的黑珍珠，订了二楼一间有落地窗的套间，可以看到市中心的标志性雕塑——复仇女神喷泉，套间隔音效果很好，听不见一楼人来人往的喧哗声。
叫侍者上完了所有的菜品，带上门不许再来打扰，白荨反锁了门，和杜比蒂面对面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一桌琳琅满目的菜肴却丝毫没有胃口。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扔了工作突然去买了彩票，中了奖还一脸不高兴，”杜比蒂用肯定的语气说：“你绝对有事瞒着我。”
白荨看了一眼腕表，视线飘向窗外的复仇女神，“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者转世重生之类的东西吗？”
“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谢谢，”用小叉子切下蛋糕的一角塞进嘴里，杜比蒂补充：“所有对于灵异事件的恐惧都来自火力不足，安吉拉可以分析出一切事物的弱点给予致命一击。”
看来这家伙对自己设计出来的人工智能无比骄傲。
白荨示意她看窗外：“一分钟之后复仇女神轰然倒塌，有人在神像底座安装了炸药，炸飞的雕塑碎片砸中了十一个人，五分钟后暴雨开始，雨水冲刷的受害者的血染红了喷泉，再过半个小时来了两辆救护车和一辆警车，今晚上七点新闻播报三人经过抢救无效死亡……”
杜比蒂逐渐收缩的瞳孔里，倒映出巨大的爆破声后飞溅的大理石碎块，餐厅安装的是防爆玻璃，所以她们能够安然无恙的看着倒地的人体逐渐在大雨中模糊，化成一团晕开的红色，爆炸后的袅袅白烟被大雨砸在地面上，但隔音处理让她们听不见人群的悲鸣。
看着远处驶来的救护车和警车，杜比蒂仿佛刚刚回过神来，白荨正看着她。
“现在应该相信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