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那种语气，哪里像是来剪头发的？”江玉玲眼泪汪汪，“我听得清清楚楚，那女子的语气，一听就是把自己当女主人。”
江玉玲哭噎着，张丹心情也不好受。
“这样，先骏过两天去进货，你不要着急，我叫先骏帮你去看看。”张丹说道。
江玉玲抬眼看她，张丹嘴巴张了张，又说道：“我跟先骏一起去，我悄悄地帮你去看，你不相信其他人，你还不相信我吗？”
江玉玲扑在张丹的怀里，嚎啕大哭：“他王龙要是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要离婚，我不要跟他过了。”
张丹轻轻拍着江玉玲：“你不要哭，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深呼吸。”
“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你心情不好，等孩子生出来就是个哭包，天天烦你。”
江玉玲被张丹的语气逗笑了，擦掉鼻涕眼泪：“我不哭，孩子是我的。”
江玉玲姨手轻轻摸着肚子。
张丹要跟王先骏一块去县城进货，只能等到她周末放假。
于是乎，王先骏将自己写在日历表上的计划换了一下。
冬天，五点半天还未亮，冰水刺骨。
王先骏说道：“你将毛巾和手套都带上，这样，你还是不要跟我一起去了，你等下坐大巴车去。”
张丹正在洗脸，冰冷的毛巾一碰到脸，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就清醒了。
“我跟你去，没事的，我多穿些。”张丹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戴上了帽子和围巾，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王先骏皱皱眉：“你听我的，就坐大巴车去，早上冷。”
张丹推着王先骏出门：“我穿这么多，说了不会冷的。”
张丹还是低估了早上山间的寒气，那寒意穿透围巾，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无论怎么挡，都能找到一丝缝隙钻进去。
王先骏瞪着脚踏板，偶尔呼出一口气，就化成了一个白气团。
走在半路，王先骏回头看一眼张丹，他说道：“说了让你坐大巴车，你不坐。”
张丹搓着手，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的姿态蹲在车厢上：“这真的太冷了。”
王先骏带了手套，手指早已冻僵硬。
三轮车的车轮，有时从结冰霜的路面开过，发出阵阵“咔嚓咔嚓”说道声音。
王先骏随口说道：“玲玲是怎么说的？她肯定王龙在外面找了小的？”
张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也不清楚啊，她就是说打电话过去，是一个女的接的，那女的以前就经常来店里找王龙洗头发。”
王先骏无言以对，转了个话题，说道：“等下，我去看看先鹏，你找个地方等我。”
张丹点点头：“那我就在超市门口等你吧，就不去王龙的店里了。”
县城只有一家超市，王先骏一下就知道了张丹指的是那里，他点头应好。
王先骏这是第二次来找王先鹏，这一次，他给王先鹏带了陈桂英自己钩织的毛衣和一双鞋子。
烧砖厂的压砖机器轰轰作响，王先骏看到王先鹏的第一眼，眉头一皱，王先鹏看着像在牌桌上打了两天三夜的牌，一脸的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