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们，可还安好？”
万大山也端起茶盏，掀开盖子后看了眼水面。
“嗯，我郊外有处宅子，让他们安顿在那里，有人照顾他们的起居，小辰你不必担心。”
“那你呢，我听说陛下想下旨赐婚，为啥没答应。”
刘恒辰还是想先稍微试探一下，他希望是自己自作多情，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真不想拒绝一个当将军的。
闻言，万大山嘴角挑起一抹轻蔑。
“说是赐婚，实际上是狡兔死走狗烹罢了，将我利用完便想着给个名不副实的驸马位子，让我老实被圈养在这京城之中。”
“抱歉...”
“与你无关，我只是气不过，我空有一身才干，却整日在这方寸之间寸步难行，一点施展拳脚的机会都不给。
以前我想请命去驰援漠北，陛下先是好言利诱，说在京城能让我享尽荣华，见我无动于衷，又扬言让我记着是谁的赏识才有如今风光，将我拴在城中再无出头之日。
这些年，我真是...”
万大山声音越说越低落，随后他满脸歉意看向刘恒辰。
“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扰了你的好心情。”
“没，谢谢你信任我。”
“你今儿过来找我有事么？”
“嗯，一来是看看你是否无恙，我怕你又跟上次一样被陛下给责罚闷着不告诉别人，二是为了先前藏书阁的事儿。”
万大山呲着大牙。
“这次李将军与我准备妥当，看不出任何破绽，京城驻军多半只听从于我，陛下他这次即便是想找错处也只能私下说我一句耽误太久而已。”
“啧...这也太过分了，让人替他做事儿还不给好处，这皇帝当的...”
“以前陛下他，也不是这个性子。”他垂下眼，显然是不愿再次提及，刘恒辰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低落，连忙岔开话题。
“对了对了，那个藏书阁的事情，之后大山哥你忙不忙？”
“重阳之后便是年关，除此之外也没有大事要忙的，李将军那边还需要时间准备，我只需在城中给他们打好掩护即可。”
虽然刘恒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万大山似乎并没有把他当做局外人来对待，好像什么话都会跟他说一样，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李鸿武这家伙估计又念叨过“见弟弟如见我”这种话。
“那，咱们找个时间去看看选址？早点定下来，能赶在雪前完工的话，便能多留些考生在京城待着了，明年的会试说不定便是百家争艳的景象。”
“哈哈哈，好，此事是你的主意，你来定就成。”
刘恒辰一高兴起来脑子里便只惦记着这事儿，他打算现在回去研究研究定在哪条街，也省的之后两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刚起身，便听万大山道。
“今儿...要不在我这儿用顿便饭？”
看着万大山小心翼翼的神色，刘恒辰呼吸不由一滞，但还是笑着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