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和秦父做了饭，都小心翼翼的叫两人吃饭，就怕打扰到他们。
“老四，你有把握没有？”秦母小声的问秦野。
“娘，你都问第一百二十八遍了，就算有信心，也被你问没了。”秦野没心没肺的。
秦母噎了一下，然后给他一巴掌，“就会吓唬你娘。”
翻了个白眼，秦母走了，懒得说话。
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村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为了让大家放心学习，大队长直接给知青们放假了。
不管如何，结个善缘总归不是坏事。
“有啥事儿？”这天，孙艳萍过来找姜笙。
她们两个很熟悉了，姜笙说话也没拐弯抹角。
孙艳萍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想问你借一下笔记。”
她总觉得光有书本还不够。
听说有一本数理化丛书最好，但他们得到消息去找的时候已经没了。
整个知青点都没弄到一本，有些人托家里的关系在寻找，但都没有。
可见这本书有多珍贵了。
“你想问数理化丛书吧？”姜笙一针见血。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只有一本就算了。”孙艳萍摆手。
脸上很不好意思。
她其实这个时候过来很不好，但她想回城，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她二十多岁了，已经等成了一个老姑娘。
“方便。”姜笙没有多话，直接去书房把书拿来递给孙艳萍。
孙艳萍根本没反应过来，她木然的看着手中的书，然后眼眶就红了。
姜笙笑，“这可不是白给的，一个天大的人情呢，你以后得铭记于心。”
孙艳萍抱着书，犹如珍宝。
“我一定记着，一定，一定报答！”她眼神前所未有的真挚。
姜笙没有多话，孙艳萍感恩戴德的走了。
秦野回来，看自己的书不见，问了一嘴，姜笙说被孙艳萍拿走了。
他一言难尽。
“你用我的吧。”没错，姜笙有两本。
她的这本笔记更多，秦野用起来更好。
至于她，已经学得滚瓜烂熟了，她比其他人多学习了好几年。
另一边，孙艳萍拿了书回到知青点，蹑手蹑脚的回到屋子里，如获至宝。
如果是以前，还可能被别人发现，现在知青的人可以一人一个房间。
她自己单独住，有书也不怕被人发现。
人都是自私的，她并没有和别人分享的意思。
转眼到了十二月，大雪纷纷扬扬。
这也抵不住要去参加高考的人的热情。
他们昂首挺胸，踌躇满志，带着下半辈子的前程，踏入了人生的考场。
姜笙和秦野在秦父和秦母的殷殷期盼中出了门。
他们考场就在一起，离得不远。
县城一中，秦野骑车，后面坐着姜笙。
在村口遇到了牛车，牛车上都是去参加高考的人。
有的脸上充满了信心，有的带着惶然和迷茫。
“祝大家前程似锦，都上岸。”姜笙挥手，笑盈盈说道。
大家怔了一下，也热情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