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大队会接生的人不多，最出名的就是陈阿婆，他也是罗寡妇的婆婆。
他当然不止罗寡妇男人一个儿子，现在跟着小儿子家住。
因为会接生，她家的日子还不错，家里吃的比别人好一些。
毕竟接生可是有礼的，哪怕是几个鸡蛋。
“你还记得和徐建国他们一起下乡的许知青吗？”孙艳萍抿了一下嘴角。
知青点只有九个人，以前的事情，她也摸得差不多了。
而姜笙没在知青点待多久，自然不知道。
“谁啊，我没听说过。”
“她以前和陈百合关系挺好的，不过因为受不了苦，而且被毁了名声，只能匆忙嫁人，她嫁给了崔大柱家的儿大儿子，那个和秦武一起招猫逗狗的人，第二年怀孕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了。”后面几个字她说得有些含糊。
姜笙现在还怀着孕呢。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姜笙也是听过这件事的，就在他们下乡的前一年。
“就是陈阿婆接生的？”
“嗯，我听陈百合说许知青怀的是双胎，当时难产，陈阿婆信誓旦旦的说能接生下来，第一个娃就生了三个小时，许知青都没力气了，她也不说送卫生所，好不容易把第一个娃生下来，生第二个的时候脱力，加上大出血，陈阿婆这才慌了，让送医院的时候许知青眼睛都泛白了，根本没来得及去，她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死了。”孙艳萍愤愤不平。
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自己不行也不早点说，耽搁了时间，那可是两条人命啊。
姜笙抿嘴。
估计这样的事情还有呢。
大队生孩子去世的女人不是一两个。
“反正啊，你有条件，去医院就好了。”孙艳萍继续道，“你也别担心，你身体好，在医院很简单就生了。”
姜笙笑了，“我没有害怕，我本来也早去医院的，过了年我们就去县城，生了再回来。”
她早就安排稳妥了。
“就知道你安排妥帖，”
两人没说多久的话，秦野就回来了。
差不多也就两个多小时。
孙艳萍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好，慢走。”
她走了之后，秦野在看那些小衣服，心里十分微妙，“这衣服就我一个巴掌大。”
“那你巴掌可真大。”姜笙把尿片也给他，“你全部洗干净，都放在那个箱子里，到时候我们直接带箱子，也不会抓瞎。”
秦野二话不说就去洗了，顺便把姜笙的内衣裤也洗干净。
之后姜笙和秦野说了孙艳萍说的事情。
秦野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崔山就是个不靠谱的，媳妇死了，草草一埋，那个娃也不管，整天就是游手好闲。”
“你还看不起别人，你以前不是游手好闲？”姜笙无语他。
“我和他不一样，我结了婚就安定下来了。”秦野凑过去，给姜笙捏腿。
“崔山他媳妇娘家人后面来过，也只看见一个坟堆，给那个孩子留下五十块钱，直接就走了。”也算是仁至义尽。
人都死了，人家好好一个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姜笙叹气，“很多知青下乡就是一辈子在农村扎根，没命的又何止一两个。”
这年代都这样，也不是生活太艰苦，有些事落差太大。
“不说这个了，你晚上想吃啥？我给你做。”
真是几句话不离吃的。
姜笙现在还不饿，想不到，“都可以吧。”
“今天这么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