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对西索科有了新的、更深入更全面的认识。
这条蛇就是个心思简单的吃货——感觉跟诺伯除了会说话方面的区别外几乎一模一样。不对，还有喜欢喊“儿砸”的坏习惯，得想办法让他改掉，不然科恩每次都有种被它占便宜了的感觉。
“但也不是完全没救。”科恩朝老蛇怪说。
它黄色的竖瞳紧张地盯住了科恩——放活人在这儿就已经被盯死了，不过在它眼中科恩已经是某种形似巫师的同类了——一千多年里头一次有巫师以这种方式跟它交谈，那些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只是单纯的命令——他们没法、也不愿跟它说更多的话。
“我在巫师群体里安稳混了十一年。”科恩说的头头是道，“他们的道德观念最好把控了，只要你表现出你的心是好的，大多数巫师就能原谅你那些‘并非出于本心’的邪恶行为——我一岁的时候杀了三百多个人他们也没追究我的过错。”（“欸对对，我当时看着呢。”西索科在一旁附和道。）
“听不懂……”老蛇怪愣是没听懂科恩念叨的一大串话。
“他的意思是让你去跟城堡里那些要杀你的巫师说，你是被强迫的——之前我让那个研究员德里克给我讲了不少巫师故事解闷，这玩意在《诗翁彼豆故事集》里亦有……”西索科解释道。
“三百多岁还要让人讲睡前童话故事这件事让你很骄傲是吗”科恩捂着脸说，“你以后不准在外面给我丢人。”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是我儿——”
“蛇没信子可以活下去吗”科恩问。
西索科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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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群巫师不懂蛇语……”老蛇怪说，“我没法跟他们解释……”
“不不不——”科恩摇了摇头，“这学校里有三个会蛇语的，除了我和那个‘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之外，还有一个学生，哈利。而且他肯定会为了学校学生的安全来挑战你——如果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继续安排你杀人的话。”
“同时还会有一个很强大的变态老头会帮那个热血上头的学生，不出意外的话，你会被那个学生干掉。”科恩继续说，“但意外肯定会发生的，因为我就是意外。”
“所以我要跟那个学生说，我是被迫的”老蛇怪担忧地说，“他会相信吗”
“你一边说这个一边被迫扑上去咬他的话是没有用的。”科恩提醒道，“他正当防卫，你死了也很合理——况且你在那时候可能已经被迫真的杀死了某个学生，杀一个人和石化一个人的罪名是不一样的，五十年前的死亡事件或许没人会翻旧账，但是近期的死亡事件人们肯定会记得，所以想要保下你，得准备两件必须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老蛇怪的希望寄托在了科恩身上。
“什么事情”西索科凑热闹地问。
“你们在说什么我好冷，我已经死了吗”听不懂满耳朵嘶嘶嘶声音的伯爵迷茫地问。
“首先，比较好办的一点。”科恩说，“就算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要求你去杀掉某个人，你也不能真的用瞪视杀人，只要不跟人有直接的视线接触，死咒就会被削弱成石化。石化还算好解，霍格沃茨有一批曼德拉草，你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害，到时候你可以跟哈利说自己努力过了——这样听起来比较能勾起同情心，放心，他同情心极其泛滥的。”
“可我怎么控制……视线”老蛇怪问。
“你控制不了，但我可以啊。”科恩扬起了眉毛，“我说了，我就是这个事件里的意外——西索科也是，这段时间西索科先留在这儿，如果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来了，说要杀哪个人，就让西索科来找我，到时候我赶去阻挠一下就没事了。”
“我没意见。”西索科赞同道。
晚些时候再摆烂也没关系——他早就跟老蛇怪处成朋友了，毕竟世界上的蛇怪本身就没多少。
“第二点就有点困难了。”科恩说，“既然西索科能因为某种注射药剂从而能够抗拒蛇佬腔，说明这肯定也能在你身上起到效果——但实验室已经被毁了，里面的人也全死了，想要复刻那种药剂，就几乎是从零开始了。”
“所以难点就是……”科恩说，“我根本不会炼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