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靳聿行这话，沈芷颜都不想搭理他。
她没好气地觑他一眼，面颊酡红，非常不好意思。
靳聿行勾唇笑笑，没再逗她。
他清楚，她在外面的时候还有些害羞。
两人窝在咖啡厅拍照，和沈芷颜在一起后，靳聿行的拍照技术是真的越来越好了。
他拍一张，沈芷颜看一张。
两人凑在一起讨论，腻腻歪歪的。
偶尔，沈芷颜还会跟靳聿行讨论一下学习方面的事情。
外面的阳光太好，两人窝在咖啡厅，都不想离开。
靳聿行看她懒洋洋的样子，笑了一声，“困了吗？”
“有一点儿。”沈芷颜打了个哈欠，很诚实地说，“你呢？”
靳聿行：“不困。”
他问沈芷颜，“要不要趴着睡一会儿？”
“怎么趴着？”沈芷颜傻眼，趴在桌子上吗？不太合适吧。
靳聿行低头看了一眼，可以趴在他腿上。
沈芷颜：“……”
她微窘，连忙拒绝，“不要。”
她小声跟靳聿行说，“太不雅观了。”
“……”
靳聿行被她的话逗笑，低声道：“要不要回公寓？”
他们可以一起回公寓。
靳聿行这个提议，让沈芷颜愣了大约一分钟，然后便答应了下来。
两人一同离开，往公寓的方向走。
公寓就在附近，走路十来分钟就能到。
跟靳聿行一同过去的时候，沈芷颜莫名还想到了靳聿行刚刚在咖啡厅说的话——待会儿再继续。
一下子，她的脸比在咖啡厅的时候还要红。
沈芷颜禁不住想，待会到了公寓，靳聿行是不是真的还会继续刚刚的事情。
靳聿行察觉到她的些许不对劲，侧眸问，“怎么了？”
沈芷颜猛地抬头，“什么？”
靳聿行敛睫，眯了眯眼道，“在想什么？”
“……”沈芷颜对上他的眼睛，有那么一丁点儿心虚，“没有啊。”
她一脸严肃地表示，“我什么都没有想。”
靳聿行：“是吗。”
他明显不信。
沈芷颜：“当然。”
她强装镇定，“你不信？”
靳聿行：“……”
他沉默两秒，挺想说自己不信的。可在对上沈芷颜那双略带一丁点儿威胁意思的眼眸时，他无奈地笑了下，低声道，“信。”
他不敢不信。
沈芷颜：“……”
她轻眨了下眼，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两人都很饱，沿途回去也没有再买什么东西。
一起回到公寓，靳聿行把相机放下，沈芷颜换了鞋往沙发走。
“渴不渴？”靳聿行问。
听到这个问题，沈芷颜忍不住笑着提醒他，“我们刚刚才喝了咖啡。”
靳聿行：“但我有点儿渴了。”
沈芷颜想了想，“那我也要一杯水。”
靳聿行勾唇，“好。”
他进了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喝过水，沈芷颜打了个哈欠。
靳聿行看着，“去房间里睡？”
沈芷颜啊了一声，想了想说，“就在沙发吧，睡一会儿就要回学校了。”
她担心自己去床上会睡很久，睡太久的话，她今晚就不可能再睡得着了。
“……”
靳聿行挑了下眉，眉眼含笑地问，“在沙发上能睡着？”
没等沈芷颜回答，他又问，“还是害怕？”
“？”
沈芷颜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靳聿行的害怕指的是什么。
她微窘，面颊泛起红潮，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有点儿结巴，“我……我害怕什么呀？”
她总不能是害怕靳聿行对自己做什么吧。
两个人是男女朋友，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做了。
沈芷颜发誓，她真的没有害怕那件事情。和靳聿行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她其实还挺开心的，她很愉悦，也很喜欢看到靳聿行为自己沉沦时候的神情。
那时候的靳聿行，表情会没有那么冷峻，那双多数时候都非常深邃的眼眸，会变得幽暗，里面会有翻涌的情绪波动。
靳聿行低头，轻轻地撞了下她额头，嗓音低低沉沉的，“你说呢。”
沈芷颜无言，嗔他一眼，“不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避免靳聿行继续误会下去，再加上沈芷颜这个人是受不了激将法的。她随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不在沙发上睡觉了，我要去床上。”
靳聿行：“……”
他瞧着她表情严肃的样子，忍俊不禁，“真的？”
“嗯，”沈芷颜看他，颐指气使，“你陪我。”
靳聿行：“遵命。”
女朋友要他陪着，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人回了房间。
沈芷颜有在这边的衣服，她还换了一身睡衣，拉着靳聿行一起躺下。
窗帘拉上，房间里陷入黑暗。
原本，沈芷颜是真的挺困的。要不是困，她也不会同意靳聿行的提议。
只是躺下之后，她又莫名其妙地没有了多少困意。
靳聿行将人揽入怀里，感受着她的呼吸起伏，情绪波动，嗓音微缓道，“睡不着了？”
沈芷颜：“……有点儿。”
可能是刚刚走路回来走清醒了。
靳聿行笑笑，低头亲上她的嘴唇，“那要不要做点助眠的事情？”
“？”
“……”
沈芷颜在靳聿行怀里抬起头，呆呆愣愣地问，“什么助眠的事情？”
靳聿行：“嗯？”
他忍笑，“你说呢。”
沈芷颜微窘，有点儿不好意思，“你还说你没有这个意思？”
“……”靳聿行本想说他原本是没有的，只是沈芷颜一直不老实睡觉，在他怀里钻来钻去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怀里躺着的抱着的还是自己喜欢的女朋友，他不可能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沉默几秒，靳聿行又觉得这似乎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这个时候，确实就是有那方面的意思。
思及此，他轻嗯了一声，低头贴近沈芷颜的唇角，嗓音低低道，“我的错，我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