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温洛月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懒洋洋伸着懒腰。
怎么回事？
温洛月砸吧砸吧嘴巴，嘴巴里怎么又苦又甜的？
继续咂吧了几下嘴巴，温洛月尝出来，苦的是药味，甜的是蜂蜜的味道。
她昨晚喝药了？然后又喝了蜂蜜？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是银芽趁她睡着偷偷喂的？
好银芽，还得是你心疼你家小姐啊！
温洛月睁开眼，准备起床，然后发现，眼前依旧一片昏暗。
她，她瞎了？！
昨晚给她喂得什么毒药，怎么一觉起来就黑了！
温洛月颤抖着双手，抚上自己的双眼——好家伙，谁给她敷的药渣，这绑的叫一个结实。
捻下一点药渣到手指，温洛月凑近嗅了嗅，嗯，里头都是些明目疏肝的药材，倒也不算乱来。
不过这药都干巴了，敷着也无用了，想了想，温洛月还是伸手解下。
“月儿别动，我来就好。”
是赫连鸷的声音，下一刻，温洛月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手覆盖住。
“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地方？眼睛感觉疼吗？热不热，眼睛觉得干涩吗？”
温洛月头一次见到这样啰里啰嗦的赫连鸷，都不知道先回答他哪个问题了。
“不过，银芽呢？怎么是你在照顾我？”
而且，昨天那个大夫有让敷眼睛吗？
一连串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温洛月又抛出了几个问题。
赫连鸷耐着性子一一解答，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细致又温柔。
“银芽去厨房给你做吃食了，这几日月儿养眼睛，吃食方面要格外注意。外面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差不多，吩咐林墨去跟着叶轻舟办了。”
解下眼睛上的绑带，赫连鸷又拿帕子小心清理掉黏在她眼睛周围残留的药渣，在清水里绞了几遍帕子，直到干净了，才拿给温洛月擦拭脸颊。
动作行云流水，搞得温洛月都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一夜之间去了哪里进修了。
“月儿现在觉得如何？”没有得到答案的赫连鸷，继续坚持不懈地追问。
从温热的帕子里抬起头来，温洛月用力闭眼转了转眼球，才缓缓睁开眼睛。
感觉，没什么感觉，跟平常一样。
“挺好的，”温洛月把帕子扔给赫连鸷，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屋子里太闷了，我要出去透口气。”
恐怕是因为他在屋子里，所以觉得难熬吧。
赫连鸷默默叹了一气，跟上去拦住了她，“月儿听话，穿好衣服，等银芽待会端饭菜过来用了我再陪你到院子里散步可好？”
温洛月别扭地转过头去不与他对视，“我不，我就要现在出去。”
像个发脾气的小孩子，温洛月光着脚站在地上，外套也不披一件，仿佛打定主意要惹赫连鸷生气。
赫连鸷捏着手里温洛月的衣裳，蹲到她面前，柔声哄着：“月儿乖，听话，穿上衣服好不好？”
“今日无事，我可以陪月儿出去逛一逛，月儿一会吃完午膳想先去哪儿？”
......
温洛月撅着嘴，闭着眼，脑袋高高仰着，就是不看他一眼。
这个样子，倒真像是那时小傻子月儿了，赫连鸷偷笑着，轻轻抓着她的胳膊往衣袖里塞。
“你，你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