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序号很有意义，容我唠几句。
古代高僧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少一件都不行。
关山路还有81天，多一天都不行。
高僧的劫难逐步递增，而关山路的寿命却在分秒递减。
最大的问题在于，本来是如愿以偿来潇洒快活的，结果弄成了取经，比唐僧还惨。
人家最后得道成佛，关山路却将要自绝归天。
没被梦惊醒，关山路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来人面相不善，也不自报家门，就往里面闯。
转转厨房，又转转卧室，还推开卫生间的门，伸着头往里面瞅。
关山路并不害怕，只是奇怪，不速之客究竟想找什么？
“姓聂的在哪，让她出来见我！”，不用再问，他是找原来的女主人。
“你找错了地方，这是我的房子。”关山路抱住臂膀盯着他。
“可我就在这儿交的钱，她把房子卖给你了？”
关山路站在门口，伸开手臂，请来人出去：“以后找人，请搞清楚了再敲门。”
男人悻悻而去。
一大早被骚扰，就可能影响一天的心情，关山路尽力平复情绪，洗漱完毕，拿出烧饼，就着酸奶，把早餐解决掉。
他决定跑步去公司。于是换上运动装，将工作服装进背包，就下了楼。
昨晚的那两只狗还没找到安身处，看到关山路就围过来。他心头一软，买了几个包子，进行投喂。
和自己一样，它俩也是漂泊者，都不容易。
顺着老城区的臭水沟，跑上三百米，就到了新城，穿过几个小区的内部路，又漫过商业区，才到达那条八车道。道路两旁新楼林立，但无人烟。
至少一半的烂尾楼，立在原地等待着接盘侠。
沿着大道继续往西，就是产业区。大大小小的厂区，多半已经人走场空。大门上爬满了攀缘植物，连看门的都不见。
有点人气的，好像只有电商区。盛世公司最靠路边，招牌很扎眼。
关山路计算了一下时间，跑步和开车差不多。项羽总是全公司第一个到岗的，他爱惜自己的公司，甚于爱自己的羽毛。
离上班时间还早，他就抡着大扫把清扫门前的车位了。
大扫把与他的身形极不协调，但依旧不影响他的细致认真，一丝不苟，不放过一片落叶和纸屑。
对待门口，就如对待他的头发，每一根都很顺滑清晰，可以想象梳理了多少回。
“早啊，项总。”关山路主动招呼。项羽扫尾最后一片落叶，正直着腰擦汗，听到背后来人，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怎么没开车呢，跑过来的啊？”说着，走近了，拍拍关山路的屁股：“真结实，不锈钢做的。”
男人之间是不拍屁股的，所谓拍马屁只是一个民间传说。关山路忍了忍，跟着项羽上楼。
他说有一位外地很红的朋友，准备回来发展，有意向加入盛世，托他了解一下大致情况。
项目很高兴，介绍了公司战略，下半年再投入一笔资金，包装几个网红，重点发展带货项目。
至于合作条件，很丰厚，底薪加分红也好，参股也好，无底薪外包也行，无论个人还是团队，都可以合作。
“他的意思好像是偏向带薪分红，毕竟刚回老家，还没有任何底子，托我传一份合同文本给他。合适的话，这段时间就带自己的小团队回来。”关山路说。
项羽问对方的直播优势，关山路说好像是网游主播。
项羽从文件柜里取出一个夹子，找了一份样本，总共五页，条款三页，补充条款两页。关山路一一拍照，之后就离开老总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大家都掐着时间点到。只有关山路无牵无挂，信天游一样。
他猛然想起昨天的投注，急忙从背包里找到钱夹，抽出那张小纸片，拿着手机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