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瑶把那碗麻辣香锅送过去。
一开始那母女还不收，好说歹说，换了两个肉包才收下。
把肉包放木板上，收拾碗筷，一转身，空了！
抬头，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烂，浑身脏兮兮的乞丐一手一个包子蹲墙角吃得喷香。
“小姑！小姑！”巧姐气炸了，拿着木棍就打下去。
肉包子，他们还没吃呢！
“别。”李玉瑶拦下。
那男人塞了一嘴，双眼黝黑，瞪大像铜铃，有惊恐又瑟缩，见那木棍没落下来，连忙咽下去，蜷缩一团。
一副任凭你随便打，反正包子我吃了的样子。
“小姑，包子没了……”巧姐差点哭了，她的肉包子。
“再买十个去。”李玉瑶数出二十个铜板递给她。
看了眼墙角乞丐，哎，可怜人。
“喝点水别噎着。”李玉瑶在进孤儿院前也当过流浪汉，要过饭，她知道，不到迫不得已，没人会偷吃的。
偷钱就可以了。
那乞丐拿过竹筒，咕咚咕咚喝得水顺嘴角流，渴坏了。
这个小仙女真漂亮。
乞丐嘴角被水划过的地方，露出一抹白皙。真的很扎眼。
李玉瑶皱眉，思索，抓了一把土，“闭上眼闭上嘴！”
乞丐只觉得呛鼻，下一秒脸被蹂躏。
见男人脸又恢复脏兮兮，她拍了拍手。
“以后记得用泥土洗脸！”李玉瑶交代，她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了。
“小姑包子买来了。”
巧姐一脸愤愤，臭乞丐！
李玉瑶又拿出三个递给那乞丐，语气温和，“以后不要偷东西了，要是碰到别人你会被打死的，每天我都会来这里摆摊，如果你饿了，来找我，听到没。”
那乞丐眼睛闪了闪，嗖地拿走包子往嘴里狂塞。
十一月，入冬的季节，穿着单薄的秋装。
破烂得看不出原本模样。
李玉瑶看到男人手臂上有伤，脸上也有淤青，想必吃了不少苦。
“冯婶子，你帮我们看下木桶，我们一会回来拿。”李玉瑶拉着巧姐离开。
“行了，不就几个包子嘛，就当是积善行德了。”
李玉瑶知道小姑娘心疼钱，“你猜猜我们今天赚了多少？”
巧姐听到这话题，小眼睛眨了下，“五百文？”她感觉卖的得有一百份！
“一千文以上！”李玉瑶数得不太清，但最少这个数！
其中白芋卖了一百多文。
巧姐惊呼，就这么一小会，就卖了这么多，天呐。
她还记得，盛夏，跟着大嫂来摆摊卖豆角，青菜什么的，一天也就卖了几十文。
“明天人肯定会更多，我们多买几幅猪下水，然后碗也要买点。”
一天下来，巧姐对当下这个小姑十分信赖，她说什么她做什么。
跟着小姑有肉吃！
“小姑，我们不是去买碗，怎么来衙门了？”乡下人对官府有莫名的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