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洪海笑容又淡了几分，问道：“那拆迁的事，广成百货店的事，还有地铁改线的事，你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我答应了他，绝不能透露他的个人信息。不是我有意瞒着你，还请刘叔能见谅。”
周阳说得很诚恳。
虚构出一个朋友，是唯一的借口。
这也不算骗人。
因为从本质上说，他的这个朋友，就是未来的他自己。
“好。”刘洪海笑容又淡了一分，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没有遮掩的必要，“刘松还告诉我，你说，刘家的顶梁不稳，有这回事吗？”
两人都清楚。
这个顶梁柱，指的是谁。
因为事实如此。
自从广成百货的事情出来后，刘洪海就遇到一些工作上的麻烦。
特别是次贷危机引发的房地产暴雷，居然已经影响到了经济层面。
银行开始为难刘松，必定是受到总行的默许。
当然，还有更多的细枝末节，让他知道这一次，次贷危机引起的蝴蝶效应正在扩散。
这种事情，不可能跟刘佳佳说。
林雪虽然能感受到一些，但也不好细问。
“是，我说过。”
这一下，刘洪海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那种面对下属的严肃。
“我想听听，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银行开始为难刘松了。”周阳先说了这一句。
“还有吗？”仅凭这一点，刘洪海不足以被周阳说动。
“其实，之前我还不确定，可现在，我能百分百确定，确实不稳了。”
刘洪海脸上的笑容开始渐渐淡了下去。
等了一会，只回了一个字：“哦？”
“因为你能单独见我，就说明这事对了。”周阳坐姿端正，他并没有回避刘洪海的眼神。
刘洪海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只听得他厚重的呼吸声。
“你继续说。”
之后，两人在房间里聊了大概有半个小时。
周阳没有故弄玄虚。
关于刘洪海身边的事情，一个字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