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东和丁春生客套了几句话后，直接进入正题，他把周阳的资料推到丁春生面前，道：“丁总，房间里就我们两个，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
“这每一只股票背后，站着什么人，外行人不知道，我相信，你是知道的。要说股票市场有人能做到100%的胜率，翻看世界各国所有交易者的记录，你都找不到这样一个人，是吧？”
丁春生回道：“找不到，当然找不到。”
“百万级别的资金量嘛……你说大，也不大，你说小，其实也不小了。”张文东说得很严肃，\"你说，一个人赚钱，他赚的是谁的钱？”
丁春生没有回答，他知道张文东话没有说完，给他倒了一杯茶。
张文东继续道：“就这个人的交易，一买就涨，涨完就抛，从他的交割单里，看不出是一个带有血肉的人在交易，人是不可能彻底断掉贪婪与恐惧的，时间点又掐得这么好，我不相信是正常的交易行为……在我看来，他之所以能100%的胜率，还是资金体量太小了，一旦资金体量再上一个层级，就会得罪不少人。”
丁春生听出张文东的意思了。
既然这个异常账户是开在自己的营业部，他怀疑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丁春生喝了口茶，回道：“张总，这说不通啊，如果他是哪个大资金的老鼠仓，不可能做得那么猖狂。我啊，在营业部好多年了，看得多了，也明白一个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文东一直在观察丁春生说话的表情，整个谈话下来，没有异常的地方，“那就麻烦丁总了。”
等张文东走后，丁春生让开户部把周阳的原始资料拿过来。
上面显示，周阳是在读大学生，而方瑜是他的开户介绍人。
方瑜？
丁春生盯着周阳和方瑜的名字，心想：难道方瑜才是幕后的操盘者？
想到这里，他又调出了方瑜的入职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
下午6点过，周阳给尹修文打电话找他吃饭。
结果，他居然说就在炸鸡店里吃。
周阳受不了天天吃炸鸡，只得自己去吃了碗牛肉面。饭后，他独自一个人在学校的人工湖边走了两圈，才去到塔可炸鸡。
进到店里，发现他们把桌子并排在一起，尹修文、毛大观、刘曼、徐义、杨虎、刘红英是坐着的。
两天后就要开业了，秦峰站在所有人面前，手上正拿着一叠资料，在给店员做开业动员大会，周阳没有打断他们，翘起二郎腿坐在最后。
会议最后阶段就是安排发传单的任务，要利用最后两天时间，把传单发到周边所有的大学里。
没几分钟，秦峰交代完所有事情，杨虎和王红英这两个员工也就离开了店铺。毛大观和徐义走进厨房商量库存的问题，刘曼则在打扫店里的卫生。
周阳坐到尹修文身边，道：“小文哥，今天晚上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