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水芸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卫闵国侧头询问，“可以吗？”
宁水芸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她太紧张了，刚才路上不是说两间房吗？可现在成了一间，那岂不是她今晚要和卫先生住在一起。
心跳也开始加快。
卫闵国见她不说话，“那我们换一家酒店去问问。”
说完要走，宁水芸连忙一把拉住男人袖口，刚才她在路上注意过了，这边距离市区很远，已经凌晨了，再开车回去，她不忍心。
卫闵国垂眸看着被攥着的袖口，唇角微扬，对前台说，“嗯，那就这套房吧。”
等办理好入住，卫闵国拉着行李箱，宁水芸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表情难述，直到到了房间门口，她脑子乱哄哄的站着没动。
卫闵国挽着袖口，半蹲着将为宁水芸准备的衣服取出来，就发现人站在门口没进来，抬头看过去，“怎么了？”
“没，没什么。”宁水芸耳尖发红，脑海里都是那一夜在酒店，男人摁着她让她帮帮他的画面。
卫闵国见人窘迫成这样，他原本没觉得什么，这会也跟着莫名多了几分紧张，“进来吧，晚上你睡床，我睡沙发。”
“啊？那个不用！”
卫闵国猛地看她。
宁水芸发现自己话里有歧义，连忙摆手，“我的意思是我睡沙发。”
“不早了，收拾一下去洗澡吧。”卫闵国轻咳一声，将让秘书准备的衣服递给宁水芸。
宁水芸听到洗澡，神经又紧了几分，可也不好说她不洗澡，接过卫先生递过来的大袋子就朝卧室走去，结果一进去人就僵在了门口。
卫闵国见她站在卧室前不动，仿佛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起身跟过来，就看到了偌大的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还有一对交颈相卧的天鹅。
怪有情趣的……
伸手扶了扶额，卫闵国小声催促，“去洗澡吧，我来收拾。”
宁水芸听了这话，一溜烟进了浴室，靠在门上大喘气了会才打开卫先生给的包装袋，里面除了睡衣还有温泉的泳衣。
好在样式都保守，她摸了摸发热的脸颊，没想到一个多月前以为是这辈子的一场露水姻缘，哪想到一个多月后，两人会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还来约会。
深吸了口气，宁水芸小心翼翼的卸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去洗澡。
等她穿着睡衣出来，就看到穿着同款不同色的卫先生，才惊觉两人这是情侣装，一种奇异的感觉涌入胸腔，让她有种酸酸涨涨的感觉，又有种难以言说的欢喜。
她青春期没有心思恋爱，成年被迫嫁人，婚后不如意，离家后的近二十年颠沛流离，年纪大了更遇不上可心的人，大多不过是看她勤劳又不争抢，想凑合过日子，最好她能做牛又做马不吃草。
没人在意她想要什么，更没人觉得她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能谈恋爱。
她自己也以为如此。
但看着卫先生和自己身上同款的情侣装，宁水芸突然意识到，她四十岁，一切都还来得及。
“又发什么呆？头发干了吗？”卫闵国见宁水芸站在浴室门口不动弹，上前摸了摸她柔软的发。
宁水芸点点头又摇摇头，卫闵国被她这样子逗乐，微微躬身和宁水芸平视，“宁水芸女士，你这样紧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卫闵国的动作突然又自然，宁水芸就这么直视着眼前的男人，穿着棉质睡衣的卫先生少了平日的那股冷肃和高不可攀，儒雅却更胜往常，这样近距离，她甚至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木质的冷香。
怦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