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苏牧身后响起了一个细小胆怯的声音。苏牧回过头，看见的是戚懿。
“牧哥哥，你是要去打仗了吗？”戚懿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苏牧温柔地笑了，走上前，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傻丫头，哭什么？我这次是去杀胡人，是好事，应该开心才是。”他边说着，边帮戚懿擦拭眼泪。
“可是...可是...”戚懿紧咬着嘴唇，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很聪明，刚才听了苏牧的一番话，已经意识到形势有多么严峻。
敌人那么多，而他们人数这么少。战场上风云变幻，万一要是……
想到这里，戚懿再也无法继续思考下去。
“你去煮点饭吧，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吃到你做的饭菜。”苏牧轻轻说道。戚懿紧咬唇角，点头应承。
入夜，吃完饭后，苏牧早早地上床躺下，准备养精蓄锐。
这一仗极其危险。
从王离的话中，苏牧已经领会了许多。稳固内史防线，在冀县附近构建前沿阵地，逐步压缩敌人的活动范围。
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因为敌军数量庞大，秦军的骑兵又太过有限。
一旦步骑兵在外野遭遇，很可能被大月氏的骑兵击溃。若主力被击溃，内史将陷于危机，整个国家都会动摇。
那时，就不只是对付大月氏那么简单了。
隐藏在暗处的六国余孽也可能趁机作乱。夜色渐深，不远处的打铁铺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苏牧慢慢合上双眼，渐渐入睡。
然而，就在苏牧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尚未入眠之际，房门突然被外面的人轻轻推开。
躺在温热火炕上的苏牧猛地睁开双眼，一手已经探向一旁的**上。
深夜推门无声，多半不是好事。
虽然公子高上次被驱逐到岭南，但苏牧一直担心他伺机报复。
正当苏牧准备起身应敌时，他的目光停留在门口，眉头一挑。
戚懿？
苏牧一愣，松开手中的**。
借助窗外洒进的月光，苏牧清晰地看到进屋的是个苗条的身影，身着轻薄衣衫。
苏牧没看错，确实来的是戚懿。
这丫头跑来干嘛？
苏牧满脑子都是问号。
在他愣神的瞬间，戚懿赤足跳上炕头，小心翼翼地掀开苏牧的被子一角，迅速钻了进去。
这一下，苏牧浑身紧绷。
这......这演的是哪出？
“苏哥哥...我...我想给你...”
苏牧耳边响起戚懿细若蚊鸣、带着微微颤音的话语。
苏牧猛然间全身一震，扭头看向几乎近在咫尺的戚懿。
戚懿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轻轻抖动，显示她内心极度紧张。
“为什么？”苏牧问道。
“我...我...我喜欢苏哥哥，而苏哥哥明天就要出征...我怕...”戚懿的手忽然搂住苏牧的腰。
“你不怕后悔？”苏牧转过身，直视戚懿的眼睛。
戚懿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后悔，我今生今世都只会嫁给苏哥哥...”
事情已到这一步，女孩子都已经如此主动，自己作为男人如果连这一点责任都不负，那还算什么男人。
于是苏牧直接翻身，将戚懿压在身下。
夜幕中，房间里慢慢传出了低语声。
第二天一早，天尚未亮，苏牧就起身了。虎奴、铁瞤、小七等三五千人已在院子外等候多时。
换好衣服、披挂整齐后，苏牧走出小院。
房内的戚懿咬紧唇角，站在门口向苏牧挥手告别，眼里满是不舍。苏牧朝她一笑，随即与虎奴等人一同前往咸阳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