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道：“谁知道后面的事情呢。”
顾长沨薄唇微张。
江听野梳子碰到了他的头发，耳尖有些红的打断了他的话：“闭嘴，不然等会定型水喷你嘴里。”
顾长沨默默闭嘴，漆黑的眸子却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
江听野的手白皙纤长，指尖穿梭他短发中的时候，头皮会因为他的触碰而摩擦出来的酥痒，像是微弱的电流般，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骨头缝里都泛起了细微的麻。
熟悉又浅淡的柑橘香气不停地从面前的人身上发出，飘散在空气里，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脖颈僵直着，就连稍微低头都不敢。
“腿张开一点。”
一直低着头的乔遂冷不丁的听到了江听野这样的一句话，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又快速低下头。
但是刚才抬头的那0.00..1秒，就已经让他注意到了两人的姿势，发现不是他想的那样。
乔遂缓缓松了一口气。
但害怕不小心撞破什么，耽误顾总，最后还是趁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走出了大门，站在门口等着。
江少爷太豪放了，说的话也总是让人误解，刚才他还以为他把顾总给...
结果抬头看了才发现，是江少爷没有地方站，叫顾总把腿张开一些，让他的单膝好压在他的双腿之间，稳住身子。
不过这样的姿势....
好像本来就不是很安全。
他抬眸看了一眼一旁和房间里几乎是情侣套服的西装，稍作沉默。
碰上江少爷的顾总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青年一模一样。
——
顾长沨的发质有些硬，简单的梳子和定型水根本就不能固定好他的头发。
江听野转身弯腰把夹板的电插上，等热一些后，才举起手提醒到：“不要乱动，不然会烫你头皮。”
“嗯。”顾长沨的声音要比之前的更哑了些。
他一直都知道江听野认真的时候，就很难注意到手里之外的其他事情。
就比如现在，两人的距离极其近，他的膝盖仿佛只要再靠近一些，就会触碰到自己双腿之间，还有自己的头几乎整个都要被他拥进他的怀抱里，鼻尖缠绕的香甜柑橘味道变得更加的浓郁。
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屈，喉结轻滚。
许久，他缓缓释放信息素，木质焚香的气息在他的身体上缠绕，在那白皙如天鹅颈的脖颈上停留的时间更久。
半个小时后，江听野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的手艺，配上顾长沨那张脸后，他不自觉看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