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紧紧攥着毛绒玩偶，这是他和林默如逛街时，她细心为他挑的。指尖摩挲着玩偶柔软的绒毛，丝丝暖意传来，他的目光触及玩偶的眼睛，思绪却突然飘远，想起了曾经调查过的一起毒品玩具案。
他缓缓放下玩偶，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拿起手机拨通了肖宁的电话。
“把张崇州的案子重新整理一遍，要尽可能详细。”陆然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陆哥。”电话那头，肖宁立刻应道，干脆利落。
放下手机，他继续盯着玩偶的眼睛，喃喃自语道：“这其中，必定存在着某种隐秘的关联。”
万凌岳眉头紧锁，看着坐在他对面那个神秘背影的男人，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与不耐，质问道：“都这么久了，还没查到那两个警察的身份吗？”
男人神色平静，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也没想到他们藏得够深的，身份信息都被层层加密，一时半会想要查出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想不到你在局里的职位虽然高，可这职权嘛……”万凌岳话锋一转，语气中满是嘲讽，“关键时刻也不顶用。我费了多少心思，才把你推到现在这个位置，结果连根小小的刺都拔不掉。”
男人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万老板，您别动怒啊，我也想快点解决。可上面盯得紧，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稍有差池，大家都得暴露。”
万凌岳冷哼一声，“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再给你一周时间。要是还查不到，你这个内应也就没什么用了。”
男人稍稍调整了下坐姿，深吸一口气：“一周时间太短，我最多能把范围缩小到几个可疑人员身上，但要确定身份，还得点时间。”
“几个可疑人员？”万凌岳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把名单给我，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男人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声音压得很低，说道：“这些人在局里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行事极为谨慎，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他们察觉。一旦打草惊蛇，后续想要再揪出他们，可就难如登天了。”
“既然你已经锁定了目标人物，那就想办法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摸清楚，我有的是手段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露出马脚。”万凌岳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明显。
男人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叫苦，可又不敢公然违抗万凌岳的命令，若真惹怒了他，自己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一番权衡利弊过后，他缓缓开口：“行，我会尽快安排人手盯着他们。”
男人表面上答应得干脆，可内心却满是忧虑。他清楚那份可疑人员名单，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稍有不慎，就会引发难以想象的后果。
他望着万凌岳脸上那胜券在握的神色，心中暗自叫苦。可现局势已如紧绷之弦，容不得他有半分退缩，唯有咬着牙，硬着头皮上了。
肖宁将整理得条理分明的资料抱在怀中，脚下生风，朝着陆然的办公室快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