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瞪了肖宁一眼，严肃道：“工作时间，别开这些玩笑。”可他耳尖微微泛红，还是泄露了内心的一丝不自在。
祁彦脸上也泛起一抹红晕，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案子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
陆然便将之前的调查情况，包括怀疑彭泽鑫设局、林立被卷入其中，以及打算从彭泽鑫的生意伙伴和林立的动机入手深挖等，向祁彦详细说了一遍。
祁彦听完，秀眉微蹙，思考片刻后说道：“从目前情况看，彭泽鑫的布局确实棘手。但正因为他急于摆脱嫌疑，说不定会在某些地方露出马脚。就像他频繁出入高端会所，真的只是单纯谈生意吗？会不会是利用这些场所进行隐蔽的毒品交易或者情报传递？”
陆然眼睛一亮，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那些高端会所，人员出入复杂，安保严密，正是进行非法交易的绝佳掩护。”
他转头看向肖宁和卓伟：“你们马上联系技术部门，对彭泽鑫去过的几家会所进行全方位监控，包括监控录像、人员进出记录等，看能不能找到异常之处。另外，想办法安排人潜入会所内部，收集情报，但一定要注意隐蔽，不能打草惊蛇。”
肖宁和卓伟领命而去，脚步匆匆，充满干劲。
陆然则和祁彦一起，再次仔细研究起案件卷宗，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细节。两人时不时交流看法，思维的火花不断碰撞。
祁彦看着认真工作中的陆然，也打趣道：“陆队，你这么拼命，等案子结束了，可得好好给自己放个假，不然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陆然抬起头，目光从卷宗上移开，神色中没有一丝波澜。“案件都堆积如山了，很多时候能松一口气都感觉到莫大的安慰，哪敢奢望会有假放。”
“做我们这行，确实对私人空间根本不敢抱有什么奢望。无数个心力交瘁的时刻，都分不清究竟是我们在巧妙布局牵制毒贩，还是毒贩狡猾设套，反过来把我们拿捏得死死的。”
“既来之，则安之吧！”
祁彦神色落寞，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只是再这样下去，我可要成孤家寡人了。”
陆然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眉眼弯弯，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调侃道：“怎么，这是打算找个男朋友了？”
祁彦微微低下头，带着几分羞涩浅笑道：“难道你就不想找个女朋友？”
陆然被祁彦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一时语塞，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时间也为这微妙的一刻按下了暂停键。他张了张嘴，却发觉喉咙干涩，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