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娅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躲在许念之身后，紧紧抓着女人的手拉了拉。
许念之俯身靠近卓娅身边，将女儿抱在怀中安抚，“不怕。”
“妈妈，他真是我的爸爸吗？”
她可不希望有个这么暴躁的爸爸，这样子比起来，好像还是桑祁爹地好一点。
许念之点头，“是，桑祁和你说过？”
这倒是让她有些惊讶。
卓娅搂着许念之的脸颊亲了口。
“当然说过，爹的什么都不会瞒着我，对我可好了。”
都和他说了在女儿面前收收脾气，结果不仅脾气没收住，还给女儿留下如此差的初印象。
将女儿拉到一旁的座位上，点了杯果汁。
“宝贝，你知道妈咪和桑祁，是怎么回事吗？”
如果桑祁什么都不会瞒她，女儿知道的或许比她多些？
“当然知道。妈妈带着我飘在海上，被爹地救了。爹地说你是海神赐给他的妻子。我是海神赐他的女儿。”
“那个时候妈妈不知道为什么醒不过来，一直躺在病床上。嗯，长大后我和爹地每天都会去看妈咪。”
“但是有一天我下课回家的时候，妈咪突然不见了。我哭了很久，爹地说你醒了，要回家。”
说到这里，女孩像是蔫了的花朵，双肩耷拉着，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果汁，泪水从脸庞滑落。
许念之紧张的站起，心痛不已，扯过桌上的纸巾，坐到女孩身边，擦干女孩的眼泪，将女儿拥在怀中拍了拍。
“对不起。我醒来后看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
就算那个时候启源哥真的和他说了她有女儿的事情，她肯定也不会留在文莱，她那时候一心只想回家。
“妈妈是大人，也会害怕吗？”
摸了摸女孩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一口女孩的脸，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会，害怕是正常的，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时候。”
卓娅点头，“妈妈，我现在是暑假，可以在这里多留几天。但是很快要开学了。开学后妈妈可以送我去上学吗？”
“卓娅，你……”
“愿意留在中国吗？这里才是你的家，其实你叫陆维安知道吗？”
虽然和陆昊诚吵了架，但是她还是希望女儿会愿意留下来。
“陆维安？我的中文名字吗？很好听，谢谢妈妈。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桑祁爹地，所以不想和我们离开？”
难道妈妈喜欢那个暴躁的爸爸？
感觉好危险的样子，还是桑祁爹地比较温柔。
打完架的两人被分开，一脸怒意走到许念之面前的陆昊诚，掐着女人的下颚吻了上去。
坐在一盘的卓娅立刻捂上眼睛，又忍不住偷偷张开指缝向旁边看。
“陆先生，你这样强人所难，暗你们中国话来说，是不是叫卑鄙下流？”
陆昊诚单手攥拳。
许念之连忙握住男人攥拳的手，轻轻勾了勾。
像是被安抚的狗狗，陆昊诚放开许念之的下颚，冷脸看向一旁的女儿。
确实很像念宝，但是说出的话怎么那么会气人？
“叫爸爸。”
陆昊诚看着缩小号的许念之，放软了声音，伸手想摸下女孩的头，却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