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站在病床前，有点凌乱。
他顺了一下思路，反应了过来。
意思就是，女鬼其实不是真的是女的，他其实是个男鬼，男鬼假扮女鬼呗。
真有你们的，李家的人还真都是邪门＋奇葩。
杨汉强颜欢笑。
“我们在幻境里看到了全部的经过。”
“祖宗他，为了收服一只厉害的怨鬼，被怨气伤了，最后嘎了。”
“陶书言为了满足他死后不被怨气支配害人的愿望，也跟着自杀了，然后让弟子把二人魂魄融合在一起。”
“你们的那个阵法的前身，就是融合灵魂的。”
这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杨汉觉得离谱死了，但是一想也能说得通。
陶书言为什么不愿意多管闲事，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只是，他不理解，“为什么，你们的那个祖先，要假扮女鬼？”
躺在床上的李达练艰难的摇头。
随后他轻喘了一口气，“我困了，要睡了。你自己看着解决。”
然后闷头大睡，只留杨汉一地凌乱。
什么鬼啊这是。
从医院回到家里，杨汉有些心累。
一直沉默着的古清源，给二人倒了热水。
“怎么你现在不说话了？”
“我有什么可说的？你觉得奇怪的事，我却不觉得奇怪，那个至纯，大概率是被陶书言同化了。”
嗯？杨汉看了一眼古清源。
“你的意思……你是看出了什么来吗？”
“对，那个至纯既然已经死了，大概率也没什么怨念，毕竟是他心甘情愿的，只是，陶书言才是关键。”
“或许，至纯的魂魄早就散了，因为没有任何怨气和留恋的魂魄，是不可能在人间留长久的。”
闻言，杨汉坐直了身体。
“你的意思是说……陶书言现在守着的其实就是至纯死前沾染的怨气？怨气化成了她想象的样子，然后慢慢支配她对吗？”
古清源点点头，很赞赏的看写他。
然而杨汉却面色严肃。
陶书言的执念可真深啊。
她居然一直被骗着。
他略微一思索，就知道，如今，他们想要破局，得先让陶书言清醒过来。
所以，他们还得再次返回老宅。
之前他们在老宅听齐舒敏说过，陶书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老宅里的。
二人商量了一下，立马就要动身。
本来杨汉是打算明天再去的。
但古清源急吼吼的，还能因为什么？
肯定是李潇潇。
之前怎么没见这家伙这么殷勤？
车子照旧行驶了一个小时，才到老宅。
古清源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刚下车，他鼻子耸动，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地方怎么都是死气？”
杨汉闻言，立马紧张了起来。
“你闻到什么了？”
“是腐尸的味道，不止一具。”
什么？不止一具？
“味道就是从老宅里发出来的，只怕……里面的都不是人了吧？”
这话让杨汉背后一冷，里面的那些老人……已经死了？
他忽然想起来，在来的第一天夜晚，这些老人就爱出来溜达，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可就在第二天往后，他们就不出来了。
齐舒敏去找他们，他们都只是推脱不见面。
现在想想，真的是处处提前都透着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