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想了半天，干巴巴挤出一句话，“你回来就好，王姑娘一直在找你。”
原来是因为她才来的！
看来，事情如她所料，这男人就是为了与女主避嫌、让太子安心，才主动接近并追求自己。
想到这一点，谭言表情又黯淡了些。
顾白一直盯着她，自然没错过她表情的变化。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想开口找补，又突然想起系统说自己在意她的话，最后按捺住自己活跃的心思。
他不知道，就一句话的事，导致追妻路上又多了一份阻碍。
“这位是？”顾白扯开话题，指着牛怀安问。
“初次见面，在下牛怀安，与谭姑娘一同入京。”
“初次见面，在下是顾白，是谭姑娘的朋友。”
“好了，我们快走吧，今日要做的事情还多呢。”谭言冷冷打断两人的对话，示意牛怀安跟着自己走。
牛怀安看了一眼顾白，行了拜别礼，就跟着她下了楼。
“谭言，我知道你有事要找我帮忙，我就在宝月楼包厢等你！”
谭言本来想拒绝他，但想到系统的问题，还是闷闷地答应了。
“谭姑娘，你若有事，可以先去处理，我等一等也无妨。”怀安听到他们的对话，无比贴心地建议。
“不用了，先解决你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他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
“谭姑娘，你已经给我很多银两了，实在没有必要买下这座院子。”去衙门登记的路上，怀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牛公子，你不必推辞，收下这座院子后，我们就恩情两消。”谭言目视前方，表情相比以往显得冷漠很多。
怀安察觉到她不同的态度，也变得沉默起来。
谭言见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在现实生活中只有那么一段失败的恋爱，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感情之事。王如烟说得对，单靠眼神判断，便能知道对方喜不喜欢一个人。
自她换上女装之后，她明显感觉到，牛怀安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即使她在这里是胎生，但之后总归要离开这个世界。若无必要，她不愿与多余的人产生情感纠葛。况且，她对待感情没有那么洒脱，要有可能，她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既然知道彼此不可能，那就要快刀斩乱麻。
去衙门登记完出来后，谭言向牛怀安福了一礼。“牛公子，迄今为止，我已报完你父母的恩情。之后，我对你的帮忙就纯属交易，我供你赶考，望你能早日高中，回报一二。”
牛怀安收敛起自己的心思，扯着嘴角回礼，“定不会让姑娘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