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已经将门推开一半。
见裴昕颜不动，他笑了笑，“早上开会你不在，我知道你要辞职了。不过没事，我跟陆总说的也不算工作上的事。”
裴昕颜嘴角僵了僵，“......”
她只是在想，现在能不能转身就走。
办公室内，陆聿修听见杨宇的声音，低沉开口，“谁在外面。”
杨宇闻声，赶紧把门大开，走了进去，“陆总，是我，裴小姐也在。”
自打钟家大院捐赠仪式后，杨宇就奉行起谁也不得罪的原则。
他灵机一动又说：“要不您先跟裴小姐谈，我出去，等会儿再来。”
陆聿修脸色平静，“不用，都进来吧。”
杨宇招呼裴昕颜，“裴小姐，进来吧。”
裴昕颜只得跟进去。
走到办公桌前，陆聿修已从老板椅里站起来，绕过桌子，径直走到裴昕颜跟前，握了她的肩膀。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裴昕颜点了点头，“也没什么东西。”
“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裴昕颜眼尾捎了一眼旁边的杨经理，暗自汲了口气，“陈助理送就行了。”
陆聿修握着她肩膀的手上移，宠溺地在她后脑揉了揉，“阿姨刚才打电话，她在黄鹤楼订了包间，中午我们一起过去。”
裴昕颜美眸缓缓抬起。
一旁的杨宇眼睛已经瞪成铜铃！
陆总刚刚说的话信息量有点大。
阿姨订了包间......
阿姨指的是裴小姐的妈妈？
陆总和裴小姐一起过去......
这......
好像，他们是什么特殊的关系。
杨宇的cpU疯狂燃烧。
他思来想去，识趣地笑了笑，“我想起来还有点别的事没做，我先去忙，等陆总闲了我再来。”
裴昕颜无奈地抿了抿红唇。
陆聿修睨向杨宇，“我今天可能不会回公司了，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杨宇咽了咽唾沫，“昂......呵呵，就是《嬉游记》那档综艺的导演打电话，问撤资的原因，哭着喊着想见您。”
“撤了就撤了，不用来见我，不会再投资。”陆聿修的话没有转圜的余地。
杨宇迟疑了半晌，提醒，“陆总，要是撤了，二小姐就上不了那档综艺了，当初他们让二小姐上就是看您的面子。”
“我投资不是因为她，是看好那档综艺，撤资更不是因为她，而是我知道了这一季是剧本，请的嘉宾全都在立人设，达不到第一季的效果。”
杨宇一愣，“！！！”
陆聿修说完，懒得再搭理杨宇的样子，柔声对裴昕颜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处理几份文件，咱们就回去。”
裴昕颜点了点头，坐到了沙发上，随手从报刊架上拿了份杂志翻看。
整个过程，安静又乖巧。
杨宇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他无助地站了一会儿，默默离开了办公室。
站在门口，杨宇发了半天呆，僵硬地朝前走。
路过陈默的办公室，门开着，他瞧见陈默正哼着小曲儿对镜梳头。
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陈默看到杨宇，立刻站直，敛色，恢复总助的派头，“杨经理，你有什么事？”
杨宇进去，反手关了门，讨好地笑，“陈助理，咱们陆总跟裴小姐，我指的大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