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你哪来的?”
张启灵看着他,这个人的反应说明他要不是认识这种手势,要不就是知道一些事情,这就说明他的调查方向并没有差错。
“你认识。”
没有任何疑问的肯定去对面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反应过来把嘴里的烟洗干净之后扔到地上碾了两下,抬头看着这个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
“这个项链你是在哪里拿到的?”
那个老板走过去直接把外面的门关上了,刚刚开张,不到一个小时的铁匠铺又一次的关门了,打开房间里边的灯。
指了指另一边的沙发,虽然有些乱,但还算干净,找了个地方坐一下之后看着他,那个老板似乎也在打量着张启灵。
“我…爱人的。”
想要介绍,这是第1次他思考要怎么向别人介绍纪殊,找了一个世俗,意义上可以说是符合的称呼。
但是那个老板很明显的不相信,摇了摇头看着他:“他只有可能是一个男人的,不可能是女人的,而且不是你的,因为它在你身上没有任何的作用。”
张启灵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直接回答了他的话:“他是男的。”
那个老板皱眉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虽然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但。到底是没有说什么,因为面前这个人并不算很好惹。
从另一边的桌子上拿了茶杯过来,给他倒了杯水,里面漂浮着山里边的野草药,这是他老婆给他做的药茶,平时是用来驱湿气的。
“是吗?那他人呢?”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脸一直看着对方想要从他的任何一个细小的地方看到一丝丝的不一样。但是很明显对方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摇了摇头。
他这个摇头中间包含的东西究竟是不在了?还是不见了都不好说,思考了一下,他在对面坐下看着他:“所以你为什么来这里。”
张启灵这个时候才转头看向他两人视线对视的一瞬间,那个老板被定在了原地,这个人的眼神太过犀利了。
没有任何的情绪,但是能够感觉到明晃晃的气势,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说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他的答案:“我想知道,他是谁。”
张启灵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内心在想的东西确实很多,当时他在自己面前消失的时候留下的这个项链,他并没有想要去寻找他的身份。
那之后的一天,梦境中他看到了一些东西,给他的感觉不像是纯粹的梦,更像是某种幻境,在那个幻境里,他看到了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
逼仄的生存环境感觉就像是一个一米不到的笼子里,四周都是昏暗的灯光,隐约能够看见在笼子里面趴着一个小孩。
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甚至能够看见几个口子里边已经结疤了的伤口又重新被撕开导致的血液往外流。
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了一下,那一个瞬间他就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在现实生活中,很久没有碰到这种毫无逻辑的梦了。
看着那个趴着的小孩莫名其妙的,他总感觉有些眼熟,想过去把它扶起来看看,但是就像是有一层玻璃一样,根本看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个人,动静非常大,手里边应该还提着一个钢管之类的东西,时不时的敲击一下附近的铁笼子,然后来到了这个旁边。
只能看见半条腿,从穿着和鞋子来看,应该是个男人,停留在这个笼子前面,用手里边的铁棍敲着敲笼子,本来就生锈的笼子,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里面趴着的那个小孩,这才抬起头,已经有一些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抬头的一瞬间能够看见他脸上干涸的血迹。
张启灵认出来了,那是纪殊,哪怕是年纪很小,他也知道,那是纪殊。
他之前有了解过,通过某些动物的费洛蒙能够储存下来动物所看到的场景,现在这种应该不是单纯的梦境,幻境的话…
停顿了一下,他试着捏了一下自己的,没有任何的知觉,抬头继续看着他实际上想要走过去,但被那个透明的屏障挡着,没有任何的办法。
抬起头的一瞬间,他就被扯着头发拉了出去,一种应该是东南亚那边的方言骂骂咧咧的听起来反正是心情不太好,扯着他就往外走。
他想要拯救自己的头发,也没有任何的方法,只能让他拖着走,就像是绑定了一样,自己的身体居然会随着他的移动而继续往前跟进。
张启灵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罕见的想起来了泗水古城,那个糟糕的地方。
看着破烂的衣服里面露出来瘦弱的身体,上面有很多淤青和伤痕,能够看出来这里的生活环境也非常的恶劣,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那个男人扯着他的头发,一路拖出去三道门,每一道门都挂着一个巨粗的铁链,看起来像是重重守卫。
而且在行走的过程中能够听见几声哭嚎和尖叫,非常明显的能够听出来那是孩子的声音,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把孩子聚集在一起做某种计划的地方。
看着那个人拖着瘦小的身影走进一扇铁门里,刚准备跟上去,突然那个透明的屏障,又一次的出现把它阻隔在了外面。
下一秒铁门咣当一声关闭,站在外面他看不到其他的东西,只是一个人站在门前静静的等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
里面响起来好几声巨响,感觉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铁皮上面,紧接着就是肉体与棍棒的接触,很快,那种奇怪的方言夹杂着几声唾沫传进他的耳朵里。
不知道为什么,甚至在那个似梦非梦的时间里,他感觉到了血腥气的存在,新鲜的血液离开肉体,散发出来的味道非常的明显。
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难受,下一秒猛的睁开眼睛,外面的太阳已经出来了,居然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