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脚下停顿，看着他开口：“做梦。”
两个字说出来，纪殊整个人定在了原地，心里边一番不是滋味，搞不明白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在原地委屈的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张启灵看着他突然伸手，似乎是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奇怪。
手掌落在他额头上面，滚烫的温度一下就让他明白了，为什么他这么反常，直接拉着他的手腕进了卧室，给他按到了床上。
“躺好，你的药在哪？”
纪殊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启灵只能自己去找，好在他放的并不难找，从里面找出来退烧药。
结果一回卧室就看见他这个人把头埋在被子里边，窝成了一个团儿，不知道在干嘛，张启灵轻微皱眉看着他，伸手拍了拍。
“你今天吃药了吗？”
纪殊没有动静，张启灵坐在他旁边，把被子试图给他扯下来，结果还没动两下，能够闻到一些酒味，看样子刚刚偷偷跑到厨房，应该是去喝酒了。
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跑去喝酒，这边刚准备给他扒出来，他的手突然被拉住了，整人有一下的怔愣。
看不见的地方，自己的手被拉了进去，贴到了滚烫的脸，他有些微凉的皮肤也跟着变得热起来。
隐隐约约能够听见他在里边说着什么，把旁边的被子扯开一角，他没有注意到，还在那里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什么都不说，给了信也不给我回应，要信也不给我，到底要干什么，第1次勇敢就收获了怎么样的结果，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我要水泥封心。”
他在那边说的起劲儿，根本没注意到他说的话都被听见了，张启灵对于他这种抽象的台词，有些能听明白，有些听不明白，但大概能够猜出来，他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回应，所以有些难过了。
好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坐到了床边，用自己的手碰了碰他的脸，刚刚抱着的冰凉的东西，突然动了，给他吓了一跳，整人也闭嘴了。
黑漆漆的被子里边研究这到底是什么？用手摸来摸去5个手指头摸过来了，最后确定这是一个人的手。
清醒了一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个人的手，而现在在他家里的就只有张启灵，刚准备从被子里边爬出来，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不是没有回应。”
愣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他回答的这个问题是自己问的，只不过回答的时间，一时间搞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就听见了，他又说了起来：“你表达的感情我知道，但是和我在一起，你很多想要的东西都得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纪殊感觉他说的话语气里充满了孤寂，像是在无尽的冬夜里一直向前走，周围只有他手里提着的一盏灯一样。
实在忍不住了，整个人从被子里边拱出来看着他：“我不在意这些，我想要的也不多，得不到的也能不要，我只是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