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接通后，出现在屏幕里的第一张脸竟是巧灵韫的，莫余谦对此并不意外，毕竟巧灵韫向来就是这般活泼性子。
“莫余谦，老实交代，寒假的时候你对我们家馨秋做了什么？”好家伙，一开口就是个棘手问题。
就在这时，屏幕上出现一只白皙的手，把巧灵韫推开了。
洛馨秋夺回学习机，说道：“别管她。按时间推算，我们这边是下午4点，你们那儿是早上8点吧？”
莫余谦点头确认，“刚刚的题目我看了一下，其实不是很难，就是方程组的问题，你确定不会？”
洛馨秋把学习机转过去，指了指聂惋说：“她不会。”
莫余谦满脸疑惑，“那你教她呀。”
洛馨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因为我也要学习，反正你在那边闲着没事，教一下题目怎么了？”
莫余谦看了看面前萧淋彬专门为他买的好几本练习册，内心无奈吐槽：啊，的确，我很“闲”。不过他还是应道：“行吧，那我就讲一下。”
洛馨秋随即将学习机递向聂惋和向明旺那边。
相明旺率先问道：“在国外过得还好吗？”
莫余谦点头示意一切安好。
聂惋接着补充：“听说你和馨秋在海城的时候出了车祸，没事吧？”
“嗯，还行。不对啊，你们不是问问题的吗，怎么现在像唠家常一样？”
“抱歉啊，莫余谦，见到你就忍不住想问候了。”
聂惋和相明旺同时说道。莫余谦听后，心里暖烘烘的，或许真的如安德鲁医生说的那样，他的内心深处确实渴望这份温暖。
看着两人脑袋凑得越来越近，莫余谦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暗自想着，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话题很快回归正题，莫余谦简单地给聂惋他们讲解完题目后，学习机又回到了洛馨秋手上。
洛馨秋看着屏幕里略显憔悴的莫余谦，关切地问：
“看着你有些憔悴，治疗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莫余谦微微一怔，他还以为自己脸上的黑眼圈并不明显。
其实确实不明显，只是某人观察得更为细致罢了。
“是吗？安德鲁医生说这是治疗初期很正常的反应，最近我的脑子乱乱的，安德鲁选择停止治疗，他说第一阶段已经很有成效了，剩下一段时间需要我进行自我调节。”莫余谦解释道。
洛馨秋点了点头，认真地说：
“对了，如果心里堵得慌，一定要把事情说出来，一个人撑着会很难受。”
“谢谢，那还有别的事吗？”莫余谦问道。
洛馨秋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手中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上，于是挑了一些比较难的题目，让莫余谦给她讲解，实际上是在故意拖长聊天的时间。
莫余谦不明所以，却依旧耐心地思考、讲解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给洛馨秋他们讲题时，自己最近那些若有若无的压力竟也开始慢慢缓和了。
挂断电话后，莫余谦刚准备继续做题，却发现安德鲁正注视着他。
莫余谦一脸疑惑，问道：“怎么了吗，安德鲁医生？”
安德鲁报以微笑，说道：
“没事，刚刚看你讲题讲得很认真，还和他们聊天，你和那些人的关系很不错吧？”
“嗯。”
莫余谦轻轻点头，“他们对我来说，确实是非常特殊且重要的朋友。对了，安德鲁医生，你听得懂中文吧？”
“当然。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是混血儿，我也很喜欢华国文化。
所以当听说你是华国人时，我很乐意帮你驱散阴霾。”
安德鲁看了看怀表，“时间差不多了，该进行下一步治疗了。”
“好的。”
莫余谦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与安德鲁一同离开。
在前往治疗室的路上，安德鲁开口道：
“从你刚刚聊天时的反应来看，你很喜欢你的朋友们，对吧？”莫余谦点头表示认同。
安德鲁嘴角微微上扬，略带调侃地说：
“而且你刚刚在聊天中，似乎对一位女孩格外上心啊。”
莫余谦神色平静地回答：
“是的，因为有她的帮助，我才得以来到这里接受治疗。”
两人来到一间专门设置的安静房间，安德鲁搬来一把椅子，在莫余谦对面坐下，问道：
“是吗？在你眼中，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莫余谦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朋友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安德鲁问的这句话有些奇怪。
“是吗？就只是这样？朋友也分很多种，你能详细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