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带土情绪不稳定的情况,栖云还有个猜测,那便是他体内的死之律者的核心。
众所周知,律者核心中会诞生律者意识,会蛊惑其宿主,让其变成崩坏的傀儡。
带土看起来虽然没有人格分裂的症状,却放大了其负面情绪,让他产生精神不稳定等症状。
面对这种情况,栖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既不是精神异能者,又不是心理医生,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给予带土足够的安全感,让他心情尽可能平缓一点吧。
一顿亲亲抱抱的安抚后,带土总算安定了下来,起码表面看来是这样的。
“那我明天就去找斑老头,把这事给完结掉。”带土心满意足地蹭了蹭栖云的脸颊,身上的气氛也平和安稳了下来。
“需要我陪你吗?”栖云问道。
“欸?!可以吗?”带土惊喜地问道,当即就揪住栖云的袖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
“当然可以。”栖云笑了笑,“具体的方案我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实施下去了,这部分工作不需要也不方便我参与,更何况工作嘛,总是做不完的,劳逸结合才是正道。”
“好啊~”带土露出个满足的灿烂笑容,正是热恋时,无论最多的相处时间他都不会嫌多的。
“那今天来我家吧,明天正好一起出发。”带土顺着杆往上爬,进一步说道,“还能看看我刚出生的小侄子。”
“啊……佐助的哥哥,我记得叫鼬对吧。”
“嗯,我还以为他会比较吵闹,结果出乎意料的好照顾。”带土嘟囔着,“和那个小鬼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这话说的。”栖云笑了,“我和卡卡西也是兄弟,还是双胞胎兄弟,难道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吗?”
带土情不自禁地想象起栖云保持着和卡卡西一样的死人脸,冷冰冰的说话方式,连忙摇头,“不要不要,那太奇怪了。”
“哦~真的不试试这种风味吗?”栖云弯着眼说道。
“风……风味?”带土结巴了一下,露出迷茫的神色。
“嗯哼。”
栖云板起脸,原本习惯性带着笑意的嘴角如今崩成一条线,显得格外冷硬,锋利的眉眼微微皱起,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冷漠又高傲,自然而然地倾泻出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气息。
他强硬地扣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带土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缓缓靠近,直到一个绝对暧昧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因为距离相近而纠缠。
另一只手自然地伸到带土的后颈,手指放在致命的地方,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的掌控欲,蓬勃的心跳在他的手指下跳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带土此刻的激动心情。
“……哇哦。”带土睁大眼睛,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呵呵。”栖云轻笑了两声,顺势放开了带土,肯定地说道,“看来你喜欢。”
“也……也还好啦……”带土连忙别开眼,心跳鼓动如雷。
明明栖云什么都没干,但他的后颈已经敏感地红了一片,然后一路从脖颈处一直蔓延到耳垂,这样的表现显然让带土的说辞没什么可信度,他分明喜欢的不得了。
栖云笑而不语,早就看透了带土的言不由衷。
“那么,走吧。”他说道,“去你家。”
“……哦,好。”带土难得乖巧地说道,耳朵通红,原本各自悄咪咪地用余光注视栖云的行为都消失了。
仅仅是回味刚刚栖云的样子,就让带土的小心脏跳得不停,和之前说的不一样,看到了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栖云,他非但没有不适应,反而激动不已,而且希望看到更多。
总感觉好像解锁了什么了不得的癖好呢……没想到还可以这么玩,那……我如果变一个形象,栖云会喜欢吗?
回去的路上,带土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实际上心绪万千。
栖云根本没意识到他与恋人的一点小情趣,给带土打开了一扇怎样的大门,又会在给他带来什么鸡飞狗跳的未来。
“欸?栖云?”当美琴看到两人一起回来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收起了这失礼的情绪,微笑道,“原来你回来了啊,怪不得带土最近这么高兴呢。”
“好久不见,美琴姐。”栖云笑着说道。
“哎嘿嘿。”带土挠了挠脑袋,连忙说道,“栖云今天住我房间,晚饭拜托了,美琴姐。”
“好啊,栖云你的口味没变吧?”美琴问道。
“没关系,按照你们的平日里的口味来好了,我都可以。”栖云说道,“麻烦了。”
原先他或许还有些挑食,也喜欢重口味的食物,但经过这大半年的流浪和风餐露宿,再怎么挑食都给治好了,甚至现在的他对进食这一行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但栖云明白,他固然可以不吃,但这一行为本身会让关心他的人担心,所以不光是他,几位律者都默契地保持了原有的习惯。
就算栖云这么说,美琴也不可能真不照着栖云的口味来,这位温柔的夫人当然还记得他喜欢的菜肴。
栖云在客厅里就看到了摇篮里的鼬,小小的婴儿抱着怀里的猫咪玩偶,睡得正香。
看着刚诞生的新生命,栖云也不禁有些感叹,“明明之前见到美琴姐的时候,鼬还在她的肚子里,如今已经变成了个小孩子了啊。”
“是啊是啊,鼬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他呢。”带土说道,“红色的皮肤还皱巴巴的,我当时还想着怎么这么丑,结果现在完全长开后,竟然变得那么可爱。”
“毕竟现在已经长开了,自然好看了。”栖云伸出手点了点那婴儿肥的脸蛋,又软又滑,简直就像布丁一样。
似乎是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气息,鼬模模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挥舞着小手抱住了栖云的手指,也不哭,就睁着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认真观察。
“咦,竟然没哭。”栖云眨了眨眼睛,“还挺乖。”
“是吧。”
事实证明,人就是会一种犯贱的生物。
见鼬没哭,栖云又动了动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脸颊,顿时鼬的脸上就出现了一小块红痕。
就算再怎么听话,被那么对待的小婴儿也不可能老实,只见鼬瞪圆了眼睛,嘴巴一扁,就哭了出来。
“欸欸,栖云你……算了,我来。”带土又无奈又好笑,连忙把鼬从婴儿床里抱出来,耐心哄着,这才让小婴儿安静下来,就很熟练。
“咳……嗯……”栖云尴尬地别过眼,他也有不擅长的事情,比如说,和这么小的孩子相处。
哄好鼬之后,带土又把他放回了婴儿床,还顺手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