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贤对此早有预料,点了点头:“把他带来。”
“是。”那弟子应声而去。
不多时,一名御兽宗弟子便被领进了大殿。“见过宋前辈。晚辈奉江师叔之命,请前辈立刻前往本部,有要事商议。”男子行礼后,手中一翻,递给他一块玉简。
宋贤接过后神识入内一探。
“我知道了,我马上前往。来人,带顾道友下去歇息。”
那御兽宗弟子被请离后,宋贤又继续谈起征召参战的一系列事务,议论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议事。
“子祥师兄,你等一等。”众人皆起身离去之际,宋贤开口留住了林子祥。
“掌教还有何吩咐”
这些年不知为何,两人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层纱曼般,说不清道不明却实实在在能感觉到隔阂,尤其是宋贤将他调到石头岭赌城后,这种隔阂就越发明显。
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但这种微妙敏感的关系又没法言说。
就像是同床异梦的夫妻,看平常相处的表现外人并不会察觉出什么。
“子祥师兄方才似乎有话要说,现在没有别人,有什么想说,尽管说便是了。”宋贤当然注意到了他委任林子祥时,其欲言又止的神态,故此将他留了下来。
作为征召队伍的主帅,他得做通其思想工作,可不能让其带着抗拒之心前往,这关系到众多弟子性命,可不是小事。
“我没什么要说的,一切服从掌教的安排。”
林子祥摇了摇头,刚才没有机会说出口,现在也懒得说了,盖因宋贤的决议已经定下。他若推辞,既改变不了决定,反而显得无理。
“我知晓,子祥师兄已经快修至炼气大圆满,想必希望将一切精力都放在筑基上。”见他不表露心迹,宋贤也不藏着掖着,道明了他的心思。
“御兽宗征召本宗参战,咱们不得不派人前往。天山营、浑元营、护卫营平时都是各自为政,互不管辖,如今将他们融合,组建在一起,需得有一个资历高、身份重的人统帅。”
“否则的话,他们各自互不服从,搞不好会生乱子,文远师兄又伤病在床,只能你去了。”
林子祥面无表情应道:“我没有意见,掌教既做出了决定,我会尽力而为。”
“其实这对子祥师兄筑基也有好处。我会趁此机会向江峰提出,让他奏请御兽宗,给与本宗一名弟子在其山门筑基的奖赏,到时候子祥师兄便可前往其山门筑基。”
听闻此言,林子祥面无表情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心中由不满抗拒转为期待:“这能行吗御兽宗会答应吗”
“事在人为,现在是御兽宗请求我们相助,这个条件又不算过分的要求。御兽宗虽然霸道,总不能让我们无条件付出,多少得给点好处。大不了我们不要它的奖赏,换取这个条件便是。”
钟文远和林子祥连着两次都在岐元山筑基失败,由此可见,灵脉的影响不小。
宋贤自然也希望给林子祥争取更好的筑基条件,宗门能多一个筑基修士的话,实力也会增强不少。
“多谢掌教,我一定竭尽全力。”林子祥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自上次筑基失败后,他就想着一定要赢下筑基选拔的比试,前往御兽宗山门筑基。
尤其是在见证钟文远在岐元山筑基失败,灵海穴受创之事后。
钟文远的下场让他既怜又惧,每次去看望时,他都感到深深的恐惧,仿佛已站在无底的深渊前,再往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钟文远的失败与宋贤的成功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他对前往御兽宗山门筑基之心更加坚定。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前往筑基的资格。
但想要夺得筑基选拔比试头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也没有太大把握,现听闻宋贤这么说,心中自是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