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笑了一声,嘴角的弧度扩开,“在我面前,你要怎么样都好,那怕任性,算计,撒泼,软弱都可以。”
他这句话仿佛在我心房上投注下一颗石子,不,是密密麻麻的一堆碎石,一下又一下的将我击退的溃不成军。
我无法忽视胸腔疯狂跳跃的心脏和脑海中的冲击。
我试图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丝的戏谑和作假,我从未如此希望他是在欺骗我,戏弄我,这样,我可以毫不犹豫,心安理得的斩断这份羁绊,而不会如此的难过。
景笙含着细小漩涡的眼眸,此时正散发出浅浅的笑意,我隔着衣服感受到了他的胸腔中有力炙热,他没有以往戾气,眉宇间猖獗凌厉的杀机也消失殆尽,没有奸诈的算计,也没有疏离冷漠的无情。
我想,这是不好的征兆。
那一天晚上,我在他的怀里睡的特别踏实。
一夜无梦。
醒来的时候,床边早已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景笙什么时候离开的,伤口上过药了没有,连一个口信也都没有留下。
……
屋子里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显然是婢子们在我睡着时收拾过。
枕头边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枚玉佩,那是昨夜景笙硬给我杀手门的那块。
纵使铁打的心也抵不过这流水的情。
我拿起玉佩,手指捻过凹凸不平的边缘,这是我第一次正视起我对景笙的感情,没有逃避和懦弱,心已经开始动摇和松动,让我无法在忽视景笙在我的世界划过浓墨重彩的一笔。
红尘劫里的七情六欲,谁都逃不过。
我直愣愣的坐在雕木椅上怔了半响,过了一会儿,春雨和芝兰推开木门走了进来,欢腾的朝我请了个安。
她俩突然的到来让我有点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