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凌晨三点才回家,西装上还沾着海风的咸涩,那是去青岛处理范氏集团遗留问题时染上的。
浴室传来玻璃门开合的轻响,江亦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水珠顺着紧实的胸肌滑进睡裤,他瞥见我僵直的坐姿,眉头立刻拧成川字:“伤口又疼了?”未等我回答,他已经单膝跪在沙发前,温热的手掌贴上我后腰。
他的手法精准得可怕,指腹在腰椎两侧的硬结上打圈,力道恰到好处地驱散酸胀。
我闷哼一声,索性趴进他怀里。雪松混着海盐的气息包围着我,他左锁骨下那道淡粉色疤痕硌着我的额头——那是去年他替我挡刀留下的勋章。
“江亦辰,公司马上就要做起来了……”我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但是,我们以后是不是会越来越忙了。”
他动作一顿,忽然托着我膝弯把我整个人抱起来。
我惊呼着搂住他脖子,被他放在堆满报表的书桌上。
他双手撑在我两侧,水珠顺着发梢滴在我锁骨上:“从你怀孕七个月还偷溜去谈合作开始,我就知道拦不住你。”指尖划过我锁骨上的浅疤,那是剖腹产时大出血留下的勋章,“但你要答应我,别拿命拼。”
我拽住他衣领咬他下巴,尝到剃须水的薄荷味:“江总这是要给我投钱?”
他低笑一声,突然抱起我往卧室走:“投钱可以,先付利息。”
我们滚落在铺着真丝床品的大床上,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在触及我腹部疤痕时骤然温柔。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他背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疤在银色光晕里泛着微光。当他亲我的瞬间,我忽然想起以前,他也是这样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
“茉茉,”他额头抵着我的前额,声音沙哑。
‘“怎么啦?”,指甲陷入他紧实的衣服。
我们像两棵纠缠的红杉,在风暴中抓紧彼茨根系。亲吻高潮来临时,他在我耳边呢喃:“明让林楠把投资协议送过来。”
凌晨四点,我裹着江亦辰的衬衫坐在飘窗上。
落地窗外,外面的霓虹依然璀璨。手机屏幕亮着范水光的未读消息,我点开他发来的工厂平面图,突然发现某个标注“原材料仓库”的区域,和江亦辰上个月收购的化工企业坐标重合。
“在想什么?”江亦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将一件羊绒披肩搭在我肩上。我仰头看他,月光在他眼睫投下阴影:“你早就知道范水光的计划?”
他垂眸轻笑,指尖划过我后颈的发梢:“上个月在青岛,我让她把工厂的环评报告发给我。”
披肩带着他体温的余温,“你要做品牌,我给你供应链;你要话语权,我给你董事会席位。”突然握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跳动的颈动脉上,“只要你开心。”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感受着血脉相连的热度,我使劲向下扳。
江亦辰,你怎么不让我,他看到我被他弄疼了,他假意输掉。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甜甜发来的市场调研报告。我滑动着满屏的柱状图,突然转头咬住江亦辰的耳垂:“江总,咱们的第一家线下体验店,选址就定在你们公司对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