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吃了好几天的外卖，韩尘也担心宋乔跟着他吃的不好，这天特意让张妈做好了午饭找人送到公司，只是路上堵车晚了一会儿，等饭到了的时候，宋乔倒是不见了。
听陆风说，宋乔是去了营销部探讨计划书的事，韩尘颇感兴趣，就打开了监控视频，看看宋乔打算跟她们探讨些什么。想不到没听到她们探讨正经事，倒是听见这丫头跟一群八卦中年妇女对呛了几句，而她言语中又带着跟他关系亲近的小得意，这让韩尘脸上也挂上了得意的笑，久久散不去。
刚好宋乔凯旋而归，看着茶几上的便当饭盒，兴冲冲的跑了回来，“吃饭啦”
韩尘贴心将餐具摆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你和营销部探讨什么了”
想起刚刚不是很愉快的经历，宋乔也不想当成一个喜欢告状的人，索性闭口不言，“哦，我看她们休息呢，也就没说；再说，跟她们探讨有什么用，不如直接跟你这个老总探讨，还是你专业。”
“你都看出什么了”韩尘给她盛了碗汤，打算听听宋乔对计划书的看法。
“嗯，你们下个季度有好几部片子都要上映，我看计划书中，对每部片子的宣传方式都大致相同，怎么都觉得是写计划书的人没好好想，像是糊弄老师的作业。像恐怖片，怎么可能和爱情片的宣传路演走一个套路不但没有新意，也不容易制造出话题来，完全是在浪费经费。”宋乔没说的那么直白，实际上，依她看，就计划书上那些路演和宣传手段，根本不完财务部给批的那些经费，如果真按照计划书去执行，余下的钱，还真说不准在哪个环节被贪掉了。
虽然宋乔没说，韩尘自然也知道
小猫腻尚可当作小恩小惠，但这次的数额比较大，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进步很大！还有么”
得到韩尘的夸奖，宋乔像是得到了专业领域的奖杯一样，继续谈自己的想法，“计划书里，比较倾向于炒cp来增加宣传时期的热度，这个我不赞同。”
“为什么”炒cp是常用手段，韩尘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有时电影实在没有其他的亮点可挖，或者挖太多容易导致剧透，通常都会选择炒cp。
“出于狗仔的角度，明知cp是假，而且，粉丝们大多时候也明白什么叫宣传期恋情，只要是两个艺人，咖位难免要争一个高低，双方粉丝都会反感这是不是蹭热度的行为……”
韩尘低头吃饭，没说什么，内心却在想宋乔说的那些话不无道理，电影宣传，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炒cp实在是不怎么高明。“你还有什么看法”
“没别的啦！”宋乔看出了这么大的两个问题，再挑下去，只怕那个大姐真要被开除了。“不过，你们公司内部汇报，都要用纸质打印出来么”
韩尘倒是从来没对这个做过什么要求，但也大致猜到了宋乔的意思。
“其实，就按照我今天看到的这份计划书的质量，实在没有打印出来的必要，前面十几页都是套话和废话，我猜每个季度前面内容都是差不多的，而后面，也不是一次定稿，不如上交电子版发到指定的邮箱，你看电子版也方便，走到哪都能看。”
宋乔带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只是几天的时间，竟然连公司的成本都考虑进去了，确实是一个做领导的材料。韩尘吩咐陆风，“立刻发个通知，以后文件尽量上交电子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