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青茉的内心发出了不符合形象的土拨鼠尖叫,抬手胡乱挥打了几下空气想要发泄一下,手臂上的肌肉却猛的将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感传入她的大脑中,疼的她整个人都抽抽了起来。
这就是长久不干活的人,突然干了体力活需要忍受的过渡阶段。
好在她住单人间,并没有人看到她此刻手指抽筋、涕泪横流的狼狈场景。
好不容易抽筋和酸痛感过去了,沈青茉已经被疼出了一脑门子汗,没有再挣扎着给自己搞点特殊待遇,怕再被预料之外的状况打的措手不及,沈青茉乖乖的收拾好自己出门了,跟知青们一起下地。
她乖了,锦鲤光环的反弹作用也就没啥影响了,一下午的活虽然很累,但沈青茉渐渐做上手了之后,竟也有些得心应手的意味。
想来人就是这样适应性强的生物,从娇弱女子转变成工地长工,也只需要一天。
……
沈青茉空不出精力去继续想一些恋爱脑的事情,她可能也是有点怕了,毕竟她好像一对上谢云舒,所思所行就会有一些不顺。
而云舒也并不太重视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女人。
今天一整天,在播音的间隙里云舒都在认真的规划着自己的房间,因为下午收工之后,谢以珵就要带人来给她挖地窖了。
这个时候人没有那么忙,土也好挖,找几个人一两个小时就能忙完。
去年冬天的切身体验告诉了云舒,很多事情是不能将就的。因此按照早就计划好的,云舒这两天把自己房间里面一些比较私密的东西收拾好放到柜子里,然后再告诉谢以珵让他安排人来帮云舒挖地窖。
三个大队里姓谢的本家亲戚,只不过生活水平偏低,这一次谢以珵说好了会给他们一些‘谢礼’,因此每个人都对这份短工很上心。
五点下工之后,云舒紧赶慢赶的骑车回了知青点,谢以珵已经带着人等在门口了,云舒掏出钥匙开了门,挖地窖的那块地方上面的杂物已经被云舒整理干净了。
谢以珵不知道从哪弄了些粉笔灰,在地上画出了一个两米乘两米的正方形,然后又跟挖地窖的几个人说了一些防水防潮方面的话,云舒听不懂,只能乖乖的站在那里。
乡下人干活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从五点天开始擦黑就干,天黑了云舒点上灯也没停,只用了两个小时,三个壮汉就在云舒的屋里挖出了一个两米深的坑,土也都被堆到了云舒后院的自留地上。
但今天弄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剩下的活也只能等到明天再收尾了。
“先用这几块板子樘一下,等明天再给这个坑四边和底下夯实,边上做好缓台儿,砌上点红砖,再搭盖子就结实了,多重的人踩上去都没事儿!”
“成,那就明天还这个点,三位老叔今天幸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谢以珵也觉得这活这么干没啥问题,便一人递了两颗烟,让他们先回去了。
三个人都很高兴的接了过去,毕竟这种贵价烟他们这一辈子也没抽过几回啊,欣赏了好一会儿,放在鼻子跟前闻闻味儿,然后就把烟顺手夹在了耳朵上,然后一一笑着跟谢以珵告辞离开。
之所以他们干了这么重的活之后还这么高兴,其实我是因为之前的报酬已经给过了,这两根烟就是谢以珵额外给的辛苦费了。
农村人一辈子没有机会进城当工人的话,轻易接触不到这种经济烟,只能抽那种旱烟,又辣又呛。平日里这种好烟谁拿到手都不舍得抽,总得用来充充门面。
所以这两根好烟对于他们这三个条件不太好的人来说,就是一个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