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好整以暇地瞥了他一眼道：“我是什么？”
段青想也没想，吐口而出道：“我是猪！”
“奥！”
李牧耸了耸肩，剑眉微微一挑，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道：“原来段夫子你是猪啊，行，我们都知道了！”
“噗嗤！”
李牧的话音刚落，萧清秋当即控制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来。
位于李牧身侧的涂山灵儿更是笑的合不拢嘴道：“哈哈，太好笑啦，居然还有人承认自己是居居！”
这小丫头因为吐字不清，误将猪给念成了居。
不过所有人中，也就数她嘲笑段青嘲笑的最狠。
非但是她俩，甚至就连段青的那些徒弟，也都个个脸上憋着笑。
“唰！”
段青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铁青了下去，他额头青筋暴突，后槽牙差点儿没有直接咬碎，两眼死死盯着李牧，恨极切齿道：“李牧，你好，你很好，咱们等着瞧！”
说完，他狠狠瞪了身后那几个快憋出内伤的翠竹院弟子一眼，强压着怒火道：“都还待着这里作甚？一个个已经强大到不需要静坐修炼了吗？”
被段青这么一训斥，他的那些弟子们连忙噤若寒蝉，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翠竹院。
随后。
段青才又满脸怨毒地朝李牧等人的方向瞥了一眼，悻悻迈步离开。
然而在段青离开之前，李牧凭借“他心通”神通，终于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这位与他积怨很深的书院宿敌心中转过的恶毒念头。
“哼，姓李的废物，不要以为有院长给你撑腰利用灵丹妙药帮你恢复了一些修为，就敢在段某面前一直猖狂下去？”
“如今院长闭关没办法护着你了，看我不找个机会给你身上泼些脏水，趁机将你逐出书院去！届时段某再设下埋伏将你生擒，好好炮制你一番，绝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去！”
“还有姓萧的这个女人，居然跟院长一样猪油蒙心，选择偏袒李牧这个废物，枉段某这些年一直将你看做是仙子女神，结果却换来你将段某当成笑话来看待。”
“行，你且等着，等收拾了李牧，段某下一个对付的就是你，迟早有一天段某要让你脱光洗净等着我来宠幸！”
“对了，那个穿狐裘的小丫头片子也不能放过，一个屁大点儿的丫头片子，也不知仗着谁的势力，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肆无忌惮嘲笑讽刺段某。”
“等寻到机会，段某定要将你给活活掐死不可！”
……
后面因为段青已经走远，所以李牧没办法再听清楚他内心又生出什么邪恶怨毒的心念了。
但仅仅是这些，却也足够了。
李牧脸上的神情渐渐阴沉了下去。
原本他觉得自己和段青之间不过是因为思想理念的不合，段青因为看不惯自己之前整日醉生梦死，所以才想方设法要让院长曾思道将自己给逐出书院，但至少，段青本质上还是为了书院着想……
也是因此。
所以上次在跟段青打赌时，李牧才留了一线，仅仅只是让段青大骂几声自己是猪。
可如今看来，他还是将这个段青想的太过于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