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西珺瑶又紧接着给出了下一个问题，“那你们当时觉得，毛敏敏跟那些狗的气息，有什么区别”
毛敏敏跟狗……安君帆刚被训斥了一顿，这会儿没敢直接开口怼，心底却在嘀咕，这人跟狗能一样吗……不，等等！
他猛地抬起头，惊得脱口而出，“一样的，那些狗的气息跟毛敏敏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当时情况太突然，他们根本就没来及仔细分辨，再者后来那些狗也主动攻击了毛家，所以谁也没往这方面去想。
“如果是毛敏敏下的手，那最后为什么会伤了自己”纪晨凌皱着眉头抽丝剥茧，仍旧无法理出头绪。
西珺瑶也没指望他们能判断出真相，直接开口替他们解了疑惑，“毛敏敏没有这个本事，是有人将她身上的气息引到了畜生的身上。”只要戾气够重，被扩大之后就足以成为杀人的武器。
“是谁”两个少年闻言，齐声问着，年轻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深沉。
“不知道。”西珺瑶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而后在两人怔愣中淡淡开了口，“我们在明，敌在暗，这是我要加强训练你们的原因。”
安君帆跟纪晨凌已经变了脸色，在他们心目中，西珺瑶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任何事情到了她手上都可以迎刃而解，而这一次她非但不清楚敌人的身份，还突然加训他们，这便表示，敌人很强悍，这场战随时都可能开打。
“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准备好了吗”西珺瑶立在两米之外，身后是影影绰绰万千数不尽的孤坟，那一双直射过来的眸子里，墨色比黑夜还要浓重，而她的声音浅浅淡淡不带丝毫情绪，沉沉的威压却重如千斤，顷刻间扑面而来，压在他们的肩头。
“唔……”安君帆闷哼了一声，浑身的肌肉不得不紧绷以抵抗外力。
旁边的纪晨凌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还是咬牙一字一句清晰说着，“我们生是昆仑的人，死是昆仑的鬼。”
他们清楚的，自打西山踏进昆仑的大门，少女就不会给他们反悔的机会，所以这一句话，只不过是让他们做好死的觉悟。
西珺瑶轻轻点了点头，松开了对他们的施压，负手立在原地，宣布下了今晚的训练任务，“眼前的坟墓自由选择，召唤出其中有怨气的冤魂，作为你们以后的行动伙伴。”
啊
安君帆跟纪晨凌一时间有些懵，张着嘴，好半天才明白西珺瑶说这话的意思，只不过……看着面前一大片阴气浓重的墓地，两人只觉得头皮发麻，饶是再想端着架子，两条腿也止不住颤抖。
他们一向知道西珺瑶玩得很大，却没想过会玩得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