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德堂的那些人，之所以不像暗室一样被霸道地植入芯片，防止背叛......是因为谢朝有更厉害的东西，能让厚德堂，甚至他想要动用的人，为他所用。”
赵冬远听从谢翊语气中的冰冷和抵触，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下意识地道：
“这么说，大顾兮她......曾经是厚德堂的人”
床上的人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看向窗外，有些刺眼的白光，轻声道：
“帮我把窗帘带上一些。”
赵冬远忙过去合上了窗帘，回头看着床上的男人，正抬手捂住脸，压抑悲伤的情绪，让他顿了顿脚步，重新转过身假装继续整理窗帘。
如果大顾兮真的是厚德堂的人，那么谢哥曾经做的那么多，甚至那么纯粹的喜欢，在这一个，便如同一个笑话。
不知怎的，赵冬远打了个寒颤，竟是有些庆幸，还好......那个妖精般的女人已经死了。
“也许她是......也许，她不是。”
背后，男人的声音依旧清冷，赵冬远叹了口气，重新走到床边，看向谢翊。
“可谢哥你不是说，极光就是那位控制厚德堂那些人的东西，寻常人谁能得到”
谢翊摇了摇头，他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无论大顾兮是谁，她曾经做过的一切，从没有伤害过他，甚至还保护了他无数次。
比起顾兮曾经是厚德堂的人，谢翊更愿意去相信，那东西是她弄出来的......毕竟真正的顾兮，是那般厉害的人物。
如果，大顾兮真的是死于‘极光’。
那他恨的也不过是他自己，不曾早早觉察，那么艳丽耀眼的女人，在他还犹豫着不敢靠近的时候，就已经在不可遏止地走向衰亡。
更无法原谅的是，她死亡的原因，与谢家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