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暂缓，两个男人站在球桌旁看起了监控视频。
踩着高跟鞋还把人拖了好几米，地上的人手脚并用都挣脱不开，可见她有多彪悍。
他看这半段还有些意犹未尽，颇有种不愧是自己女人的自豪感。
“我去，你还笑？”齐凩扶额。
“我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这小身板劲这么大？”
平时能躺着绝不坐着，随便一下就喊累的人，真的是气的突破了自身的极限。
“这是重点吗？”
蒋明舟收敛笑容，“重点是这段视频没有声音，我家然然脾气是最好的，她都发怒了，你知道齐姝说了些什么么？”
安梦月脾气好？齐凩不敢苟同。
那大小姐脾气，和人吵架他都见过两次，次次不饶人，说话也是个由着性子，口无遮拦的。
只能说对比起蒋明舟，那确实还可以。
“那她也不能……”
“齐姝骂她母亲。”
蒋明舟看着他，“如果有人侮辱我最珍视的人，我可不是几个巴掌就把人打发了。”
“我现在保留意见，我要看原版监控，如果纯粹是她的问题，我亲自道歉，多少钱我都赔，但如果是齐姝冒犯在先。”他沉下目光，“那她去给然然赔礼道歉。”
言止于此，他打了通电话，直接派人去姝禾大楼，就算监控被删除，也能找人恢复了。
视线回到球桌上，“该我打。”
包间内只剩下台球碰撞的声音，吸顶灯散着蓝光，烟圈在指尖慢慢消散。
打到第二个回合，桌沿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然而男人并未受到影响，仍在瞄准8号球，直线推杆，黑球弹射进洞。
他放下球杆，拿起手机将声音调到最大，直接放在了桌上。
齐凩双手撑在桌沿，看着已经看过两次的画面。
然而这次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蒋明舟也没了之前的笑容，又点了根烟，转过身靠在桌沿上。
“…穷沟沟出来的野山鸡。”
“你个没家教的东西！”
“小小年纪大学都没读完，就跟见了没几次的男人跑了…”
“19岁就敢跟陌生男人上床，一定是你妈从小就教你怎么勾搭男人。”
“你个被蒋明舟玩烂的贱货，陪人上床的婊子。”
…
齐凩深呼吸一口气点下了暂定，蒋明舟指尖夹着烟，烟杆已经燃尽，烟灰掉落在桌上。
这些话，是她说不出口，没有告诉自己的。
“明舟…”齐凩欲言又止。
“你还想说什么？”他侧过头，嘴角带着嘲弄的弧度，眼里只有一片晦涩。
齐凩想不到齐姝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眼里，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应该是乖巧的。
小时候的齐姝确实活泼可爱，喜欢黏在他们身后，是当之无愧的团宠。
但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真的变了。
他无奈摇头，“我无话可说。”
“我拿你当我最好的兄弟，可你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的底线，你二伯家是想踩我头上去？”
齐凩偏过头，“明舟，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们家没那个胆子，我会让小姝给小猫道歉的。”
蒋明舟把烟头碾灭，“道歉就不必了，我家然然应该再也不想见到她。”他站起身后，“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