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年如日。”
“首三印。”
秦方源在玄黄塔内，开启了‘度年如日’的效果，内部一年的时间，等于外界一天的时间。
因此。
借助‘玉清’分身在石村获得的山宝之物。
也就是原始真解的神引篇与超脱篇。
打破了自身的桎梏与瓶颈。
借助积累收集的材料。
炼制出首三印。
最后的三印。
无极印。
开天印。
道一印。
“原始真解，当真玄妙。”
真正修炼过的都知晓。
原始真解，非具体单一的神通秘术，也非宝术禁术，而是蕴含着对修炼本质、天地规则、大道至理的深刻阐释与理解。
境界越高，越能领悟，其中的真意。
似乎境界无上限。
仿佛。
万法之源。
仿佛。
大道之载体。
因此。
正好对应元始金印的首三印。
无极印。
是九印之首。
‘无’之真意。
为其余八印之源。
道一印。
是一切因果的开始。
诸果之因。
道生一。
一生二。
二生三。
三生万物。
开天印。
开天辟地。
开辟洞天、宙光碎片、真实界。
以新规则代替旧规则。
以己身创造世界。
至此。
在耗费外界些许时日。
内部些许年头后。
他终于集齐。
元始九印。
“圣王境。”
秦方源借此一步踏出玄黄塔，悄然之间，引来雷霆天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圣王之境。
就连闭目养神的镇北王。
第一时间都没察觉。
“你终于出来了。”
镇北王眼眸含霜，手持方天画戟，只是朝前轻轻一划，虚空炸雷，惊涛拍浪，无穷无尽的玄色生灵在浪花中翻滚。
真实无虚的洞天。
浩浩荡荡。
恢宏浩大。
“是啊，好久不见。”
秦方源的这一句话，让对面的镇北王略微一愣，有些诧异，在镇北王的记忆里，也不过才些许时日而已。
然而。
秦方源却表现得。
犹如多年未见。
许久未见。
“如今的我，可堪一战？”
冰雪覆盖，寒冷刺骨的洞天。
同样的真实无虚。
如他的声音。
冻结虚空。
让镇北王的玄色海域洞天。
也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也凝结出了冰霜。
“可……不可，一战便知。”
镇北王眉毛一抖，浑身气势暴涨，背后龟蛇法相浮现，加持在玄色海域洞天上，强行与玄冰洞天接洽融合。
洞天与洞天碰撞。
如圣人境的领域碰撞。
两者一旦彻底融合。
就代表着双方不死不休。
生死领域。
生死洞天。
赢，则生。
输，则死。
“听闻。”
“石国四方，有四王。”
秦方源同意了洞天的融合，气息不再掩饰，九枚大印环绕周身，口中所言，却让镇北王眉头紧皱，不知所谓。
“今日。”
“石国四方。”
“将只有两王。”
秦方源抬眸，染上冰蓝色的重瞳，似乎毫无人族之情绪波动，而他的身上的气息更是隐隐与天地相合。
如果换做是秦方源的徒儿林月曦。
肯定能一眼看出。
这是《太上忘情录》的第二境界。
虽未至，但已触。
地之境。
以一草一木，天地万物为器。
大至山川江海，小至微尘蝼蚁。
就连万灵之躯体。
意念所至。
凡有质之物。
也皆为‘我’器。
假如修炼到这个境界。
寻常修士视为天堑的壁垒。
也将视若等闲。
俯拾可得。
“两王？”
“你们的目标，原来不只我一个，真是有趣又大胆！”
镇北王眉头紧蹙，隐约觉得不安。
面对未知的敌人与势力。
不管是谁，都不会觉得轻松自在。
只不过。
当今天下。
又有谁敢这么嚣张？
敢来石国杀双王？
“另一个，是谁？”
他问道。
对于这等事。
他想知晓更多的信息。
“镇南王，石离。”
秦方源给出了答案。
“原来是他，杀了也好，免得与我争皇位！”
镇北王说话之间，一步迈进到两大洞天融合后的崭新洞天之内，正式踏入到决斗舞台之上。
等待着对手上台。
“至于你，敢迈入圣王境，也敢下狂言逆伐？”
“你不知，我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是圣王九境巅峰了吗？”
镇北王挥动手中的方天画戟，龟蛇法相引动脚下海域，平静的海面之下，似酝酿着恐怖的能量。
只等一声令下。
就将来者轰杀成渣。
“我当然知晓。”
秦方源一步落在冰面之上，与镇北王隔海相望，也来到了这崭新洞天之内，只不过站在自己统御的那一半。
“既然知晓，何故寻死？”
镇北王一步一步地朝着秦方源走去。
气势不断叠加上升。
拖拽着方天画戟。
却不曾划破平静的海面。
不曾激荡起一丝涟漪。
“现在的你，已经超越圣王境的范畴，怕是一只脚迈入大圣境，可称之为半步大圣境，可在圣王境里称无敌。”
“而我，刚刚迈入圣王境，与你差了九个小境界不止。”
“换做是当世天骄，与我同境界，无论是圣子圣女，还是剑子道子佛子儒子，在无外人外物协助之下，论单打独斗，也不一定能胜你。”
“更别说，杀死你。”
“但是……”
说到这里，正听得默默点头认同的镇北王，忽然听见这个‘但是’，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看向秦方源。
等待着秦方源的后续话语。
“但是！”
“我与他们不同。”
“我，太清，道德天尊。”
“注定要打破极限！”
“打破常规认知。”
“成为传说！”
话语落下。
秦方源周身九印合一。
融入进他的身躯里。
至此。
他的气势攀升。
一度超越了九个小境界。
超越了圣王境的范畴。
与镇北王之气势。
相差无几。
“人之境，圆满，人器合一。”
“入魔，大成。”
秦方源在玄黄塔内，不只是参悟了原始真解，还修炼了《太上忘情录》，从而让自身入魔大成，更进一步。
不然。
也难以跨越如此多的小境界。
哪怕九枚道印皆是圣王器。
都难以达到这个地步。
“这……就是你的极限？”
镇北王嗤笑道：
“连常态的我，都无法超越。”
“还想杀死我，以我之尸骸，成就你的传说？”
“属实可笑，属实狂妄，属实无知，属实是不知天高地厚！”
镇北王大手一挥，他不再蓄势，手中的方天画戟引发惊涛骇浪，化为万丈海啸，朝着秦方源所在的玄冰洞天扑来。
这一击如落下。
哪怕圣王九境巅峰之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