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办法。
秦方源的实力有目共睹。
无人能逼迫秦方源去做任何一件事。
除非秦方源自己愿意去做。
“凤九月，不会有事。”
就在王长老准备下跪，通过这种方式来换取秦方源出手时，秦方源的声音才悠悠从塔内传来。
冰冷无情，无一点波动。
仿佛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那个，秦长老，可以告诉老头子原因吗？我真的很担心九月！”
王长老的语气稍缓和，但仍然是很急切，说话之间，还带上了一丝讨好与不易察觉的柔情。
哪怕是铁血壮汉，也有伤心落泪时。
“我不出塔，凤九月，不会死。”
秦方源给出了答案。
陈述的语气，毫无波澜。
就好像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那，多谢，秦长老了！”
王长老愣了一下，虽然不理解，但是，他知晓这不是他能接触到的层面，肯定涉及到另外一个层次的较量。
于是。
王长老不再多问。
问了也没用。
知道答案。
就好了。
他向着玄黄塔鞠了一躬，哪怕没见到秦方源，可秦方源这等大人物，肯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来欺骗他。
这不值得。
也没丝毫意义。
“呵呵……”
在玄黄塔第四层，秦方源发出嗤笑声，随后压制住自身欲要成圣的波动，起身走向了第五层。
第四层的十万卷圣境经文。
他已经完全掌握了。
至于那本《太上忘情录》。
则是属于外来物，不算在玄黄塔的考核内，不需要掌握。
“第五层。”
秦方源刚一踏入，就清晰感受到炽热的火焰，冰冷的水浪，毁灭的雷霆，与生机的森林。
以及厚德的大地。
五行五德，相生相克。
牢牢环绕住秦方源的周身虚空。
“金木水火土，五行圣境妖兽。”
秦方源见到包围住自己的五头妖兽，敏锐察觉到他们的气息踏入了圣境，并且非常的恐怖，远超寻常的圣人修士。
似乎，与剑宫的沐北辰气息差不多。
圣人九境巅峰。
还是五头。
并且。
因为五行相生。
五头妖兽联合在一起。
实力将会呈现爆炸式的增长。
绝对不是简单的一加四等于五。
“正好，试一试我的后六印，与《太上忘情录》。”
“以及看看我现在的战力极限。”
刚融合成功的后六印圣器，与《太上忘情录》人境圆满，加上‘太清’分身的三大特殊体质，以及从玄黄塔内修炼的圣境经文功法。
还有各种神术秘术，与重瞳眼至尊骨。
种种因素叠加。
就连秦方源自己。
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
前段时间，与被黄泉魔君附体的顾长歌一战，虽然与自身域外天魔的属性有关，但也能证明那个时候双印在身的战力，绝对是达到了圣人后期。
如今，或许，还真有可能与这五行妖兽，进行一番生死大战。
就算败了，也不气馁。
对于‘太清’分身来说。
胜败，又如何？
只要不死，只要能让他变强，哪怕让他一直惨败，他的道心也不会崩溃，只会越发的坚韧。
这……就是‘太清’分身的道路。
不是走的无敌之路。
“出手吧！”
“我期待你们能杀死我。”
秦方源身后法相显化，青龙、白虎、玄武与凤凰，以及一个朦胧模糊的老道，五大法相同时浮现。
而后。
先前融合的六枚大印。
分别从四肢，脑袋，与躯干显现。
“很久了。”
“十万年了。”
“终于有闯关者。”
“可惜，圣境之下。”
“我们下手轻点，别打死。”
五行妖兽齐声感叹。
对于秦方源这位闯关者。
既兴奋，又惋惜。
一位圣境之下的人族修士。
就算是再逆天，也不过只能对付圣人一境的修士，这就是人族修士的上限，除非是打破极限的异类。
不然，哪怕少年大帝，也唯有死亡。
而所谓的异类。
便是那些超乎常理的存在。
就好比，仙与魔。
“那，请你们全力出手，不要留情。”
“我期待，你们能打死我！”
……
天魔战场。
五行星。
这是一颗有着五彩光环的巨大星辰。
沐北辰率领着一众修士，站在虚空中，每一个人的身上都闪烁着特殊的光芒，刚好与五行星光环的颜色一样。
显然。
这是五行宫提供的护体手段。
以免有些境界低的修士，承受不住这天外的极端恶劣环境，就如同夏霜那般，一踏入冰灵星就被冰封，差点开场就陨落。
“沐前辈，为何我们还不进入，难道还要等人吗？”
韩柏见到沐北辰迟迟不动身，顿时疑惑的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修士的想法。
剑宫五宫主考官，按照常理，应该选择各自对应的传承之星，一般不会选择其他的传承之星。
除非，有人想兼修两门传承。
“来了。”
沐北辰低声念道。
只见，一股阵法波动传来。
一道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携带着两百人左右的修士，踩着青色的莲花，一步步地来到了他们的眼前。
“秦道友，你的第一战，果然是五行星。”
沐北辰一脸温和的笑意，对着青衫男子说道。
“哦？沐道友，何出此言？”
秦方源有些疑惑，好奇的问道。
据他所知，沐北辰修炼的是五行剑道，根本不是什么推衍天机之类的功法。
而且，哪怕真是，也推算不了他这个域外天魔。
他也是临时做出的决定。
不是一早准备好的。
没人能猜中。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沐北辰随意的提了一句。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剑宫的外层，救下石依依的那一次。
那一次，秦方源被五行宫的四大长老围攻，唯有沐北辰没有出手，让秦方源心生遗憾，没能见识到五行剑道。
或许。
就是在那时。
秦方源的心里被埋下了种子。
“缘起缘灭，原来如此。”
通过心理暗示的手段，让人下意识的偏向选择。
从一开始，就被算计。
秦方源想到这里，也没打算反抗，顺其自然。
五行剑道，又或者说，这五行星的真正传承，才是他此行的第一站目标。
“既然有缘，那么沐道友，结个伴，一路同行？”
秦方源发出了邀请。
“前路凶险，多个伴，也好。”
沐北辰没有拒绝。
传承之星的攻略难度，他没一点把握，因为这又不是第一次来，可总是不能找到五行剑道的真正传承功法。
所以，对于他来说，多一些人，反而更有利。
“那，等会儿，可要互帮互助，共同进退哦！”
秦方源一边说着客套的表面话，一边用重瞳眼窥破遮挡在前方的虚妄，直达五行星的内部。
五行星，巨大如烈阳皓日，大到一眼难以看穿。
不过，秦方源却敏锐的察觉到。
在五行星的最深处。
蕴含着魔的力量！
“五行剑道，与魔有关？”
“这倒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