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境界一战，在没有与剑意匹配的刀意之下，我始终不如真实境界比我高的另外一个我，这是本质上的差距。”
秦方源与青衫男子，也就是过去的自己，差了两个小境界。
而且，过去的自己，已经触摸到圣境的壁垒。
种种因素叠加，对方又有与百年前东荒诸多天骄的实战经验，是从血与火中杀出来的强者，还与天命主角多番大战过。
这样的自己，他如何能赢？
于是，本世界的首战，秦方源终究只能遗憾落败。
败给了过去的自己。
“咦？”
秦方源正在闭眼恢复自身，回忆复盘刚才与青衫男子战斗的细节，尤其是那青莲剑意，试图借此领悟出独属于自己的刀意。
可在沉浸顿悟的过程中，秦方源敏锐的感受到两股视线，饱含深深的恶意。
“终于搞到那本功法了！”
“哈哈哈，全程没有被圣地的人发现，太刺激了！”
“可惜，只有一次的机会！”
“嗯？前方有人！”
一高一矮的两道模糊身影，正是从太初圣地里盗取经文功法成功，并顺利逃出圣地外面的两个盗贼。
“呼~”
可看到是秦方源后，两人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他们还以为是圣地强者追了过来，那高个子笑着说道：“原来是个重伤垂死的老头儿，看气息才法相境左右，连巅峰都没有，不过他手中的那把断刀，好像是半圣器！”
“半圣器，这可是好东西，圣地里都少见！”
“那正好便宜我们兄弟两人！”
谈话间两人面露凶狠，呈左右夹攻的趋势，高个子嘲讽的笑道：“老不死的东西，这件半圣器是你抢来的吧？很可惜，你的实力不足以拥有好东西，速速自裁，我们兄弟两人会给你留一个全尸，让你体面离开！”
“实力不足，速速自裁，呵呵。”
秦方源闭着眼睛，轻声笑道。
他没想到，他让自己的‘玉清元始天尊’分身去外界闯荡，自己在这山头上疗伤与感悟，结果会遇到这一高一矮两盗贼兄弟。
之所以会识破对方的身份，是因为两人的身上，萦绕着属于藏经阁的檀香，以及他翻阅打扫百年的经文功法散发出的书香。
“轰！”
高个子似乎被秦方源激怒，瞬间爆发出法相境巅峰的修为。
这样的修为，即便是放在整个东荒，都是第二等级。
圣境不出。
王者轻易不显。
法相境巅峰的两兄弟，确实是最顶尖的一批强者。
难怪敢到太初圣地藏经阁里偷盗经文。
“唉~”
秦方源见到两人联袂杀来，幽幽叹息一声。
下一刻，从秦方源的身上，原本只是法相境的气息，陡然暴涨到王侯境，其中逸散出的王者气息更是眨眼间把这一高一矮两兄弟给压制得难以呼吸。
“王者之气！”
“是王侯境！”
“怎么可能，这个老头儿……”
在太初圣地附近出现的王侯境存在，大概率是圣地里的弟子或者长老，而秦方源的外貌，明显是一位长老。
可王侯境的修士，每一位都担负着职务与责任，轻易不会出现在外面，他们的资料与记忆里也没有秦方源这个人。
不过。
他们很快就想通。
传承悠久的太初圣地。
怎么可能只有表面上的那些王侯境修士呢？
哪一个圣地没有隐藏的强者与底蕴？
“前辈，别杀我们，我们愿意交出一切，坦白幕后之人的身份！”
“前辈，我们还有用，我们两兄弟愿意永生永世当你的仆人奴隶！”
一高一矮两兄弟，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朝着秦方源所在的山头靠近，很快额头上就变得血肉模糊起来。
完全没有法相境巅峰修士的尊严。
似乎是真心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