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苼见一群老人忧心忡忡,便退开站到一边,等温家族老们说完再进去。
温洋却看到她了,说道:“进来。”
严苼只好进去,站在温洋右手边。
温洋示意仆从给她端了一把椅子,看着她坐下去后,才向族老们说道:“诸位叔伯的顾虑,温洋岂会不知?只是继嗣的事操之过急,须得从长计议才是。”
族老们不赞同的摇摇头,担忧道:“家族的荣辱都仰仗你,你身体又是那样,若不早做打算,我等该如何是好?”
“你若是不想从温家过继子嗣,去外面找合适的人也行,只要你身边有个孩子傍身、来日能替你守住这温家,我等才敢安心啊!”
温洋看垂眼着地面:“过几年再说吧,送客。”
族老们走后,温洋看着外面的太阳地:“有人拿走魅字木牌了?”
严苼应了一声:“嗯,等四块名牌散出去后,我们该怎么做?”
温洋起身,示意她跟自己上楼。
严苼在二楼的珠帘后站了片刻,掀开帘子,跟着他走进里间。
盘踞在巨型石案上的玄蟒嘶嘶吐出信子,温洋指尖摩挲蛇鳞,不多久便引出一丝龙气,看向严苼:“你来。”
严苼上前,温洋没戴手套,直接将指尖的龙气摁向她眉心。
“停!你不能碰人——”严苼说着急忙后退一步。
退开时被一只手按着肩膀,又勾回原地。
温洋:“别动。”
严苼不动了,按在她肩膀的手劲瘦有力,她靠得近,能闻到温洋身上的气味。
那气味深幽清雅,说不上是花香还是草香,轻飘飘的扑在她鼻尖。
她有些措不及防,缓缓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目光,心情有些莫名。
“别走神。”
“没走——”严笙抿着嘴。
屋内过于安静,几乎连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都能听见。
她搜肠刮肚的找话题试图打破沉默:“你不爱笑呢。”
说完才发现脑子抽筋,不小心问越界了。
她默默闭上嘴,睫毛深深压下去,好遮住眼里的尴尬。
对方看着她,语气很淡:“没什么事值得发笑。”
严苼轻轻吐了一口气,笑道:“我就跟你不一样,天塌下来,只要还有一块地方供我立足,我也笑得出来。”
温洋:“天不会塌。”
“……”严苼默默望着对方,“我就是打个比方,换句话说,只要有一口气在,不管是抓进牢狱还是被丢下深渊,我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坏。”
温洋不解风情的说道:“我还在,你怎么会进牢狱?”
严苼没见过这等油盐不进的犟驴,急忙跟他解释自己的意思。
她解释半天,忽然看到青年眼中的一丝笑意。
“……”严苼一噎,气闷道:“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还骗我?!”
温洋收了笑,转身去了案后:“明天这个时候过来,继续洗髓。”
严苼转身走人,出门就开始念叨对方:“我以为你笨来着,害我解释半天……”
温洋:“我听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