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刀芒，就像是有着意识一般，不断扩散着，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
“这股凶煞之气，这是经历了多少杀伐，才能凝聚？”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怪胎！”
另一位龚统领，看得头皮发麻。
虽然杜统领是八阶的强者，但是他要保护其他人，还不能伤了江言，导致束手束脚。
再面对这种刀芒，更是连衣服都出现了破碎，有几分狼狈。
……
精神空间内。
当！
两柄【斩月】碰撞，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砰！
江言倒飞出去，砸落在雪原上。
“呼！”
他喘了一口粗气，身上的伤口流淌着鲜血，用【斩月】插在地上，才能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一袭白衣的虚白飘然落地，踩在雪地上，走到了江言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江言要被恐惧幻象打败了？”
远处，吕扬等人提心吊胆的想着。
江言可是连贺光谦都要请教的刀法宗师，然而在精神空间里，却被一个恐惧幻象击败。
“你知道，王与坐骑的区别吗？”
虚白走到江言面前，俯瞰着他，嘴角上扬，高高在上的问道。
“王与坐骑的区别？”
江言用意志压制全身的痛苦，脑海里涌起回忆。
这是死神世界中，虚白问黑崎一护的话，现在又从虚白的口中说了出来。
江言沉默着，脑海里思绪电转。
“你和我，有着相同的身体，相同的灵能，相同的序列，相同的斩月。”
“可是在我面前，你却是这样的羸弱。”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也是王与坐骑之间的差别，这样的差别，来自于【本能】！”
虚白在江言身周踱步，仿佛在发表着胜利者的宣言。
“【本能】，我当然知道是【本能】！”
“但我是我，我怎么去寻找黑崎一护的【本能】？”
江言咬牙想道。
“当一切条件，都被均衡，能够决定强弱的，只有自我的【本能】。”
“我虽然在精神空间内，但是我能够感受到，这具身体里强大的力量。”
“我渴望力量，还渴望拥有自己的身体！”
虚白张开双手，沐浴着风雪，满脸的得意。
“而你！”
虚白突然转过身，指着江言继续说道：
“占据着如此强大的身体，却放弃了你的本能。”
“你不配拿刀，你只配成为坐骑！……”
虚白的声音回荡，无比的桀骜。
打败了江言，以后他才是这具身体的主宰！
“身体的【本能】，自我的……【本能】。”
江言没有放弃，他在寻找着契机。
到了现在这一步，外界的身体，已经虚化了，甚至已经在无差别攻击其他【启明星】的身体和希雅娜教官。
“我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
江言心中焦急，但心境却越发的冷静。
突然。
江言抬起了头，脸上浮现了笑容，眼中的茫然完全消失。
“【本能】，我的确差点忘了我的【本能】。”
“但是，你不过是，【斩月】序列带来的副作用，你也配让我成为坐骑？”
江言心中明悟，浑身的气势彻底蜕变。
周围的雪花倒流，宛若天花，环绕着江言，随后斩月一刀斩出！
“什么？”
虚白瞪大眼睛，但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刀砍到了积雪之中，身体上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也是他身上第一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