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筋骨清晰的手指收紧，又敛眸。
他胸口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眸子一暗，下定了什么决心。
王免盯着对面的洛熙，声线微颤：
“白羽，九九归一，
那我归你，好不好？”
王免指尖用力，只要对方拒绝，时间回溯原来一分钟前。
洛熙睫羽颤了两下，静静望着对方。
立体的眉骨切割出一片深邃的影子，他的黑眸在阴翳中微敛。
洛熙不禁想起初见时的王免，眉眼柔和却是冷肃，不近人情。
而如今，眸底水波柔润。
耳尖的绯红升腾在他眼尾，像惑人的小钩。
好像趁着醉酒在勾她。
洛熙粉唇翘起，拉近距离，一字一顿：
“那你会不会第二天醒来，不算数了呢？”
她可是知道，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王免微怔，眼底似有若无困惑之色。
洛熙扒拉手机屏幕，凑近：“那我们拍个视频，证明一下？”
王免搓搓指尖，被她身上的气息缠绕的呼吸不稳：“你想怎么证明？”
“我说一句，你回答一句。”
“好。”
洛熙打开手机视频功能，画面里多了一男一女。
男生脸庞白皙，眼尾湿红，耳尖红得滴血。
女生同款灰色作战服，看起来就像情侣装。
女生浓密的睫毛一翘，眼底带着一丝狡黠。
“王免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王免的朋友是谁？”
“孙田屏，岳桂，李玄，赵薇薇，谭相，幸衡，周平，还有——”
“白羽。”
“王免的刀叫什么？”
“弋鸢。”
二人一问一答，足以证明王免保持清醒。
洛熙莞尔一笑：
“王免的心上人是谁？”
“白羽。”
传过来的两个字很轻很低，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一想到这个声线的主人是那个克己复礼的男人，
洛熙内心再次塌陷，
她矜持道：
“白羽好看吗？”
“好看。”
“比起王免，哪个好看？”
“白羽好看，很好看。”
“那你有多喜欢？”
“嗯，比克莱因境界的精神力还要多。”
视频中的少年，被日光灯勾勒流畅的下颌线，
他脸上的红晕未褪，衬得眼尾薄红更甚
随之他嘴角弧度一挑，眼尾勾人得紧。
洛熙觉得醉得不是他，而是自己。
饶是她看过这么多甜文，也被此时的王免勾得蛊了心神。
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很想现在就尝尝他薄唇的味道。
“叮——”
王免的手机铃声响起。
洛熙收回视线，结束手机视频拍摄，低头故作若无其事，玩着自己手指。
王免皱眉，接起电话，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喂，叶司令？”
“咳，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听说你们逮住了一个神？”
叶梵语气中还是震惊不已。
他一手提拔的两支特殊小队什么水平，他自己能不知道？
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百分百确定能对抗一个外神。
当得知他们杀了四只克莱因神秘，他激动，狂喜，骄傲。
但听到他们说逮住了一个神，还是最为奸诈的洛基，
哪怕只是分身，他也错愕，震惊，怀疑这些孩子是不是被骗了。
“没错，我们是逮了一个神。”
王免承认，并快速看了洛熙一眼，嘴角勾起。
洛熙鬼使神差回看他一眼，想到了一句话
“没错，我们是有一个孩子。”
她的思绪跑偏，和王免的孩子，是什么样呢？
造孩子的行动，那岂不是还要……
啊啊啊——在想什么！
洛熙被自己脑回路惊了一下，捧着奶茶快速喝了几口，
白嫩小脸也爬上与王免同款红晕。
王免还在与叶梵解释着什么，眼皮一撩，见洛熙神不属思的模样，
随手拿着纸巾擦擦对方嘴角上奶渍，动作慢条斯理。
洛熙盯着眼前骨筋清晰的大手，鬼迷心窍地用指尾一勾。
王免一愣，手掌间多出异样的触感，
他小心翼翼反手握住对方白嫩的手。
很软，很小。
嘴角弧度压不住地上扬。
洛熙故作若无其事抿着奶茶，另一只手玩着手机。
王免盯着对面早已空杯的奶茶，眼角笑意更甚。
这算不算双向奔赴？
“那你们后天回总部，一起做个汇报。”
叶梵良久没听到回应，奇怪道，“喂？王免？王免？”
“好，我们后天下午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