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众爱卿都选一选！”
“哈哈哈哈哈……”
一阵放肆的笑声响彻整个朝堂，赫然是坐在龙椅上的秦二世胡亥发出的。
他就如同一个痴傻的孩童一般，不仅没有阻止赵高这种荒唐的行径，反而还跟着一起起哄，仿佛完全不明白眼前所发生之事究竟意味着什么。
如今的皇帝小儿如此不靠谱。
再加上赵高已然权势滔天，就连曾经的李斯、蒙恬等人都已惨遭铲除。
此时此刻，留在这朝堂之中的大臣们大多都是些随风倒的墙头草罢了。
见到此情此景，一名大臣眼珠一转，随即谄媚地说道：“是马，这就是一匹上好的良驹啊！”
话音未落。
只见他迅速地移步至赵高的右手边，恭敬地站立着。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他大臣见状纷纷效仿。
没过多久，越来越多的大臣如潮水般涌向了赵高的身旁。
“赵丞相所言极是，这果真是一匹举世无双的骏马呀！”
“那些说是鹿的人怕是眼睛瞎了吧？”
“赵丞相说是马，那就是马。”
“……”
各种阿谀奉承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赵高听着这些赞美之词。
一张老脸上的诡笑愈发变得浓郁起来。
他心中暗自得意：只要能够彻底掌控这群唯唯诺诺的大臣，进而将胡亥完全架空，那么自己便能成为那个虽无皇帝之名，但却行皇帝之实的真正掌权者！
嬴政辛辛苦苦打造出的中央集权的大秦帝国，将会为他赵高做了嫁衣。
想不到吧，千古一帝。
很快的。
慑于赵高那令人胆寒的权威。
朝堂之上，大臣们基本都做了睁眼瞎站到了赵高的右边，异口同声地认定那囚禁在铁笼之中的麋鹿便是一匹骏马。
然而，就在这片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声中，却有两道身影宛如青松般傲然挺立。
那是两位历经沧桑的硬骨头老臣。
只见他们两人怒目圆睁，手指着那些随声附和的大臣们，口中发出一阵悲凉至极的狂笑。
“哈哈哈哈……”
那笑声仿佛要穿透这咸阳城的宫殿穹顶，直抵九霄云外。
其中一人痛心疾首地喊道：“荒唐，实在是荒唐透顶！”
另一人则悲愤交加地怒斥道：“你们这群身为朝廷命官之人，难道连马与鹿的都分辨不清楚了吗？”
面对这两位老臣义正言辞的质问。
那些大臣们非但没有丝毫羞愧，反而纷纷面露鄙夷之色，出言反驳，讥讽。
“哼，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冥顽不灵，不知变通！”
“依我看呐，真正看不清楚的恐怕是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吧！”
“你以为你们两个是谁……”
一时间，朝堂之上吵嚷声四起。
果然跳出来了。
大秦的忠臣啊。
此时，赵高那双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寒光，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厉声道。
“来人啊！将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人押入大牢！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
话音刚落。
早已守候在朝堂两侧的宫廷侍卫如饿虎扑食一般冲上前去，不由分说便将那两位老臣牢牢擒住。
而这两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并未就此屈服，他们奋力挣扎着，同时将充满期望的目光投向高高在上的秦二世胡亥，齐声跪地高呼。
“究竟是鹿还是马，垦请陛下圣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