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骗你了。”飞飞知道他想聊什么，干脆直接回答了。“你跟她不可能，不论她神仙身份是真是假，你们俩都不可能。”
“那又如何？”高瑞泽表情平淡，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喜欢却未必一定要跟她在一起，看在你还小，不懂爱情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我不希望你再骗我。”
“不管是好是坏，我都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后果我自会承担。”
“知道了。”他已经做了决定，飞飞选择接受。
此事确实是他的错，不管初心是什么，总归是骗了他。
高瑞泽没有一回来就去找飞飞，是在考虑今后的发展。“我不会退出云星道，但在没有任务的时候，我希望能待在她身边。”
“我当初骗你，就是猜到了你会这么选择。”飞飞不满道：“虽然你可能不会照我说的做，但我还是要说。”
“既然你知道我不答应。”高瑞泽打断道：“那你就别说了。”
“我偏要说。”飞飞目光炯炯，异常坚定。“我以为这么多年你早就应该学会了付出就是为了要回报，若是你连这种意识都没有，那还不如趁早退出组织。”
“这不一样，等你哪天像我一样遇到喜欢的人就懂了。”高瑞泽皱着眉，他想说教点什么，但看着面前那张稚嫩的脸，就知道不论他说什么，飞飞都无法理解。
“那看来我是不可能懂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只会是我。”飞飞顿了顿，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改变高瑞泽的想法。“你觉得你现在对邓引是爱，还是求之不得的执念？”
“当然是爱！”高瑞泽毫不犹豫道。
“那么你爱她的什么呢？”飞飞试图给高瑞泽传递答案：“你们俩认识时间不是很久，相处时也不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即便你真的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对她产生感情，但你从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为什么偏偏对她感情这么浓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从前凡是你产生过感情的人，也都爱上你了。现在你对邓引念念不忘，就是因为她不喜欢你。”
飞飞说的话字字珠玑，但声音平静无波，很容易让人觉得这就是真相。
“我......”高瑞泽眼神恍惚了一下，最后化为坚定。“我就是爱她！不是因为她不喜欢我，就算是她喜欢我，我也爱她！”
意识到了这点，高瑞泽的语速加快，仿佛在印证着他有多爱邓引。
“一开始我对她印象确实不好，接触她也是别有用心。但后来对她产生的感情也都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说到这里，高瑞泽像是陷入到回忆里。“或许是卫邬姜做的番茄炒蛋吃中毒了也不一定。”
......
原本沉重的氛围，因为高瑞泽的一句话变得轻松起来。
“那是很有可能了。”飞飞附和道：“我吃完也有些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吧是吧！”高瑞泽只以为飞飞是在顺着他的话说，“都赖卫邬姜！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打他一顿！”
“就你？”飞飞质疑道：“用你的身体打他的拳头吗？”
二人又变回那种时常开玩笑的氛围，欺骗、诱劝仿佛都没发生过。
夜色还长，足够他们交谈......
.......
天气变换总是在一眨眼间来的，这夜的雨淅淅沥沥，原本干裂的土地因着这场雨，变得松软泥泞。
土地在散发着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