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那始终平淡的语气，听起来很像嘲讽，林凡并不在意，主动拿过汤勺续了一碗鱼肉吃着。
这鱼汤里除了盐，似乎没放别的调料，但就是鲜，特别的鲜，比林府雇来大厨做的鱼汤都要鲜！
顾楠小口咀嚼着鱼肉，吃得很优雅，见林凡大口炫鱼，嘴角抽动了几分：
“大都督这吃鱼的样子，过于狂野了。”
林凡嘴角勾起弧度，调侃道：“有吗，只是单纯觉得你这鱼汤很鲜，比我百两金子雇来的厨师，做的都鲜。”
“小娘子你很缺钱吗，要不去我家，给我做厨子怎么样，待遇优厚。”
顾楠摇头：“大都督谬赞了，不是我鱼汤做的好喝，是这边的鱼略有不同，鱼肉中有着淡淡的灵气，自然鲜美。”
“灵气？”林凡闻言挑了挑眉，刚才光顾着吃了，现在仔细咀嚼着鱼肉，果真如顾楠所说，鱼肉中蕴含着淡淡的灵气。
这股灵气说淡，其实也不少了，再浓郁点，都可以给寻常鱼类开灵智，化妖了！
便问道：“这鱼你哪捕的？”，问完就后悔了，
他全程跟着顾楠来到崇明岛这边，这鱼，肯定是在海边捕的啊！
将碗中鱼汤饮尽，林凡拿过渔船内的渔网来到船头，网中撒了点鱼食，盯着一块水面，抛了下去。
待感受到渔网有了些许颤动，便一提渔网，数十只活蹦乱跳的凤尾鱼被丢到了甲板上，个头都不大。
留下五只凤尾鱼，其它的都收进体内空间，林凡拿着凤尾鱼回了船舱，利用灵识探索五只凤尾鱼的体内。
五只凤尾鱼体内，都有强度不一的灵气存在，少的微不可察，最多的一只竟然诞生了灵智。
它察觉到林凡的敌意，便在林凡手中不断挣扎，嘴巴开合，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
仔细听，那是：“求你了，别吃我，别吃我...”
“这片水域有古怪，小鱼都有灵智，难怪能诞生鲨鱼精那种妖物！”
五条凤尾鱼收进体内，林凡盯着见底的鱼汤，眼神渐渐发亮，问道：“从这边驾船到杭州，大概多久？”
顾楠咀嚼着食物，闻言稍作沉吟，回答道：“如果是你改装的那种车船，需七日左右。”
“七天啊...”
林凡舔了舔嘴唇，心中琢磨着：如果在这边捕鱼，带回临安府去销售，
这种鱼只供给朝中大臣和宫廷，收益绝对不少，怕是比他开饭店都赚钱。
呼延通手里还剩下很多损坏的车船，索要几辆改装后，就是极好的渔船，用来捕鱼绝对没问题。
嗯...要考虑崇明岛这边是军事禁区，大型捕鱼船是被禁止的，被抓到要坐牢。
哼，我都来拯救崇明岛了，几艘渔船若是有人敢挑刺，不介意给他上报一个战损！
顾楠似乎看出了林凡心中的小心思，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幽幽道：
“这里的鱼肉含有灵气，应是附近海域内隐藏宝物，或者地域环境所致，捕鱼带回临安，做法并不可取。”
林凡目光瞥了瞥顾楠：“那就查查是地域环境所致，还是宝物牵引，这里的鱼，本都督要定了。”
顾楠起身收拾碗筷，见林凡还不离开，皱眉道：“麻烦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林凡走出了渔船，见岸边呼延通在招手，便飞身而起，落到他的身边。
呼延通见林凡是踩着海面飞过来的，眼中浮现赞叹之色，见林凡落到身边，便笑道：
“兄弟们已经开饭了，半个时辰内便可起航。”
林凡点头，目光望向平静的海域，问道：
“你来这里有几天了，有没有发现这里的海产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