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煤，掏粪，牙行，马桶专卖店......我擦，你居然还想干青楼？”
柳无尽面带惊恐的看着小花，他搞不懂挺好一丫头为何会喜欢干这些脏活累活。
小花低着头，如同入了冬的鹌鹑。“恩公，我是罪姓大多数行当不可以干。”
柳无尽倒是忘记了鬼界等级森严，大多数鬼族自出生起便被安排了一生。
不过柳无尽也是个聪明的，思考片刻便道：“这店挂在我名下，你只是我聘请的掌柜。如此这般可否？”
闻言小花眼前一亮。
“那......那我想开一家豆腐店。”
柳无尽不解道：“为何是豆腐店？”
倒不是柳无尽歧视豆腐店，而是卖豆腐贼累。
洗豆子，泡豆子，磨豆浆，煮豆浆，点豆腐......看着简单，可每一项都是体力活。小花柔柔弱弱的一看就不像是干体力活的料。
依照柳无尽原本打算，他想让小花开一家金银首饰店。金银这玩意就算卖不出去也能当钱花，只要本金给的足这店没生意也不会黄。
小花最是敏感，听出柳无尽语气中的不开心，连忙道：“恩公若是不喜欢豆腐店，我可以......”
柳无尽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讨厌豆腐店，只是担心你吃不了卖豆腐的苦。”
小花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的小胳膊在柳无尽面前晃了晃。
“恩公你别看我瘦，其实里面都是肌肉。没接客之前我每天都要洗上几大盆衣服，一般的盥洗妇人都比不上我......”
柳无尽完全没在听小花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胳膊上。
以前没注意，今天才发现小花身体布满各种细小伤痕。新疤旧疤交错，甚至还有不少的针孔以及烫伤。
“这些伤怎么来了？”
柳无尽语气中带着冬风一般的冷漠。
小花的热情一下子被浇灭大半，有些胆怯的解释：“大多数是立规矩时留下的......”
柳无尽：“其他的呢？”
小花红了双眼：“客......客人。”
“你......”
柳无尽拍案而起，一团无名怒火似在胸口翻腾不已无处发泄。
小花被吓得连退两步，如同犯错的小猫一般不敢直视柳无尽双眼：“恩公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话未完，泪水如秋雨那般连绵不绝落下。
唉......
柳无尽长叹一声，抬起手拍了拍小花的肩膀。
“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世间最利不过温柔刀，只此一句却让小花破了防。
哇......
泪水成溪，扑在柳无尽怀中嚎啕大哭。
十几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哭的如此放肆如此畅快。
柳无尽下意识的想推开，手到半空却停了下来，最后只能环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想哭就哭，想卖豆腐就去卖，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大不了我守你一辈子，等你死了再去杀叶明。”
哇......
这下，小花哭的更惨了。
小花没有灵根无法修行，普通鬼族最多不过活一百二十年。区区百年时间，柳无尽这个分神期大佬等的起。
哭了半夜的小花在柳无尽怀中沉沉睡去。